茗煙這一番猶豫自是未能逃脫沈唯的眼睛,她心中明白茗煙這是在猶豫什麼,看來陸起淮這個容貌不僅是牽扯貴人這麼簡單了,保不準還是這宮中的一個秘辛之事,沈唯想到這倒也不急著開口,隻是安安靜靜得等著茗煙開口。

時下有風吹過,如今正值八月中旬,夜裏的天比起白日還是冷了些許…

茗煙大抵是覺得冷竟然生生打了個冷顫,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個冷顫讓她回過神來,她稍稍抬了眼朝沈唯看去,眼瞧著她依舊是先前那副溫柔的模樣,咬了咬唇還是開了口:“陸大人的模樣長得的確像宮中一位貴人…”

她說到這的時候卻是又朝四處看了一眼,眼見無人才又壓低了聲說道一句:“他的眉眼像極了故去的廢太子妃。”

沈唯耳聽著這話,握著人的手一頓,陸起淮竟然長得像故去的廢太子妃戚杳?這倒是她從未想到的。她的麵上未掩震驚,隻是眼看著茗煙朝她看來才又收斂了思緒問道:“這世間相像之人數不勝數,何況長公主和陛下也未曾有什麼表示,怎得…”

她這話未曾說全,可意思卻很分明。

縱然陸起淮長得像那位廢太子妃,可這與柳夢閑有什麼關係?

茗煙耳聽著這話,麵上卻是又泛了幾分猶豫,隻是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別的話倒也沒有必要再遮掩了,她想到這卻是又定了定心神,而後是同人繼續說道:“皇後娘娘不喜歡以前的太子妃,陸大人是朝中重臣又有陛下和太子護著,自然受不到什麼…”

□□國公夫人卻不一樣了。

憑皇後娘娘對廢太子妃的恩怨,縱然陸大人不過是相像,隻怕她也會把這份相像化為恩怨移到榮國公夫人的身上…這宮廷之中,打殺不過上位者的一句話,她心中也是害怕榮國公夫人這樣好的人受到牽連。

她想到這是又看著沈唯說道一句:“奴也是怕娘娘牽連於您。”

沈唯聞言卻不曾說話,書中對那位廢太子妃也不過用了寥寥幾筆,她自然也不知道究竟那位廢太子妃和柳夢閑有什麼恩怨,隻是思及茗煙先前那番話…隻怕這恩怨還不小,若不然這丫頭也不會這麼擔心。

不過——

若是她不曾記錯的話,茗煙進宮才幾年的光景,怎得會知曉這麼多事?何況當初趙準登基後,可是把這宮裏宮外都清洗了一遍…

茗煙看著沈唯這幅沉吟模樣倒是也能夠猜出幾分,因此還不等沈唯說話便輕聲開了口:“當初陛下登基後,宮裏便被清洗了一通,如今在這宮中的人隻怕沒有多少人會認識陸大人的容貌,奴也是在皇後娘娘的宮裏看到一幅畫…”她說到這是又稍稍停頓了一瞬,大抵是想到什麼,連帶著聲音也弱了下去:“當初奴剛進未央宮伺候,灑掃的時候曾翻到一幅畫,後來聽姑姑說那上頭所繪的女子便是廢太子妃。”

其實有一句話她不曾說,當日她瞧見的那幅畫上布滿著被刀劃過的痕跡,旁邊還有個紮滿針的小人,隻不過瞧著年歲很是久遠。

茗煙這一番猶豫自是未能逃脫沈唯的眼睛,她心中明白茗煙這是在猶豫什麼,看來陸起淮這個容貌不僅是牽扯貴人這麼簡單了,保不準還是這宮中的一個秘辛之事,沈唯想到這倒也不急著開口,隻是安安靜靜得等著茗煙開口。

時下有風吹過,如今正值八月中旬,夜裏的天比起白日還是冷了些許…

茗煙大抵是覺得冷竟然生生打了個冷顫,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個冷顫讓她回過神來,她稍稍抬了眼朝沈唯看去,眼瞧著她依舊是先前那副溫柔的模樣,咬了咬唇還是開了口:“陸大人的模樣長得的確像宮中一位貴人…”

她說到這的時候卻是又朝四處看了一眼,眼見無人才又壓低了聲說道一句:“他的眉眼像極了故去的廢太子妃。”

沈唯耳聽著這話,握著人的手一頓,陸起淮竟然長得像故去的廢太子妃戚杳?這倒是她從未想到的。她的麵上未掩震驚,隻是眼看著茗煙朝她看來才又收斂了思緒問道:“這世間相像之人數不勝數,何況長公主和陛下也未曾有什麼表示,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