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殺我?”拜倫好似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下得了手嗎?我們都是安娜的狗,都是為了你們最痛恨的吸血鬼效力。”
赫拉想要扣動扳機,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手指按下去,一旁的海德也是如此。眷屬聽命於主人,主人所說的都得無條件執行無論自己願不願意。對自己有著絕對忠誠的就是眷屬,無論眷屬是否真的想要對你效命。
“好了,結束這無聊的鬧劇吧。”拜倫笑了笑,往二樓走去。上樓之前拜倫轉身對一直跟著自己的小女孩說道:“這裏還有幾個空房間你隨便找一個房間住下吧。”說完準備上樓。這個時候赫拉叫住了拜倫。“等一等,你帶來的這個小女孩並不是吸血鬼。”
“確實不是。”拜倫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如你們所見她隻是一個人類。我也是遵照卡西斯利克的風俗向他們要了一個人類罷了。用他們的話怎麼說來著?你們一定想知道的。他們管人類叫做……家畜。”
拜倫的話無疑像是火星子落在火藥桶上一樣,就如同曆史課上老師所講的薩拉熱窩事件。斐迪南大公夫婦被刺殺直接引爆了當時的歐洲,從而導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如果海德和赫拉不是安娜的眷屬的話,估計現在的拜倫就會遭受到疾風暴雨一般的攻擊。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一切都已經成了定數。海德和赫拉無論如何都不無法對自己出手,除非是安娜的命令要她們殺了自己。除此之外自己都不會遭到他們的攻擊。
“做人不能忘本。你不要忘記你是一個人類。”海德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一刻自己恨不得衝上去把眼前這個家夥給撕碎。隻有這樣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把槍收起來吧,你們不能向我開槍的。還是說你們想要殺了這個小女孩呢?你們不是為了人類的未來而消滅吸血鬼的嗎?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了?”拜倫對於海德和赫拉沒有幾分好感,雖然她們是自己的同僚。這樣羞辱她們的機會可不多。“再過不久你們可要對曾經的戰友開槍了。那些幫助過你們的獵魔人以及你們曾經所屬的血族狩獵組織。袍澤相殘啊,真是個令人期待的畫麵。”
海德和赫拉沒有說話,因為拜倫所說的都是事實。事實勝於雄辯,她們壓根就找不到反駁的點。
“我和你們不同。你們的人生是被吸血鬼給毀了。而我則是被你們的袍澤給殺死的。”拜倫歎了口氣,聲音平靜了許多。自己和海德和赫拉是不同的,她們是因為蘭德而變成的吸血鬼。自己則是被吸血鬼狩獵組織給殺死的。要說唯一相同的,那就隻有自己和她們都是為了安娜效力的吸血鬼。
“那是因為你與吸血鬼勾結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你與吸血鬼關係密切他們也不會對你下手的。”海德辯解道。
“我想也是,不過這不重要了。”拜倫轉身說道。“我隻用知道現在的我是吸血鬼這就夠了。還有一件事情我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我們都是安娜的狗,作為狗可不能背叛主人的哦這是不容原諒的。你們這一次的拜訪我不會告訴安娜,不過要是再有下一次我想事情就不會這樣就結束了。”
海德和赫拉的任務是在暗處保護拜倫,這一次她們出現在這裏想必行蹤就已經被卡西斯利克的人知道了。這是失職,拜倫不知道安娜是怎麼命令她們的,但是拜倫對此並不在意。因為安娜給自己的任務可不止是擊退獵魔人這麼簡單。
…………
秦珂坐在車裏,看著窗外那滿目瘡痍的城市。這一路上她領略了大漠風光。一望無際的荒漠裏突然出現的綠洲,這些景色並沒有給她帶來一絲好的心情。因為她即將踏上戰場。
坐在她身旁的是她的父親,開車的則是獵魔人家族的首領範海辛。
“我們到了之後就會開始真正的進攻了。我們已經派遣人手破壞了血界傳送陣,以及使用秘術封住了他們前往另一個世界的通道。現在的吸血鬼已經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了。血族狩獵組織的人也已經開始與我們彙合了。”秦殤向範海辛彙報著情況。
範海辛的身體已經有所好轉,不像之前那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秦珂知道這個家夥已經踏進了死神的懷抱。現在這一副反常的模樣是回光返照,也許這一次與吸血鬼丶交手是他獵魔人生涯的最後一筆了。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秦珂隻是不想與吸血鬼戰鬥。如果能選擇的話,自己自然會選擇成為和吳倩一樣的普通人,沒準這樣的話拜倫也不會死了。自己也不會這樣得過且過。現在的自己已經放棄了思考,既然不能選擇那麼就隻能逆來順受了。
現在的自己手上也沾滿了鮮血,自己也成了一個劊子手。也許自己的父親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蘇琦已經帶著人往吸血鬼所在的方向偵查。估計今晚就是出手的時機。”
現在的迦南是安靜的,但是秦珂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