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多時候身為皇後能名正言順的處置後妃,但該背鍋的時候,還得背鍋。
迎春還未來得及起身,皇上已經走了進來。
迎春連忙起身相迎,但她手中還拿著侍寢的冊子,這一刻迎春覺得這侍寢冊子是如此的礙眼。
“皇上”迎春喚道。
“怎麼臉色這麼差?可是身體不舒服?”皇上無知無覺的、注意力還在迎春的身體上。
“臣妾沒事。”迎春說道。
這時,皇上終於注意到了迎春手中的東西,詫異的看了迎春一眼道,“在對侍寢日期嗎?”
迎春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這讓她怎麼接話?
難不成要她現在、此刻就告訴皇上,說皇上你可能被丁婕妤給戴了綠帽子?
“聽說丁婕妤和葉良娣鬧事了?是不是氣著你了?”皇上見迎春神色不對,關切的問道。
“丁婕妤有孕了!”迎春決定,緩緩的、委婉的說,爭取盡量全了皇上的麵子。
見皇上的眼神疑惑的看向她,迎春解釋道,“葉良娣有些不知輕重,臣妾禁了她兩年的足。”
“丁婕妤有孕一月有餘,太醫推算了日期後臣妾核對冊子……”就算是做好了準備,迎春還是不知道怎麼說出口能保證不讓皇上震怒。
似是終於看到了迎春神色間的不對,皇上從迎春手中接過了冊子,迎春鬆了一口氣,不用她說出口就好。
“太醫推測的是那幾天?”皇上問道。
“初六、初七、初八。”迎春說道。
皇上翻了翻冊子說道,“初六,丁婕妤侍寢,沒有問題啊。”
迎春有些無力,皇上不會這麼健忘吧!可是她還必須提醒,不然將來這事被捅了出去,她怕是要被罪上加罪了。
“臣妾記得上月初六,皇上在臣妾這裏,第二日早上才離開的。”說完後,迎春鬆了一口氣。
終於是說出來了,此刻,她真的希望這隻是一個烏龍事,比如說皇上告訴她,他初五的時候讓丁婕妤侍寢過,或者是這幾天的某一個不方便召寢的時候讓丁婕妤侍過寢,因不方便記錄,因此記在了初六這一日。
迎春猜測,當皇上意識到這些的時候會不會發火,又會怎麼遷怒她這個後宮的管理者?
若不是皇上未曾說出準話,或許還有渺茫的這是一個誤會的可能,迎春怕是早就該請罪了。
也許是終於意識到了迎春再說些什麼,皇上將拿著的冊子很隨意的放在了桌上,眼神有些深沉的看向迎春。
此刻的迎春很緊張!
卻聽皇上說道,“此事你不用在意,也不用往下查了。”
迎春不知道皇上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因為他想要親自去處理被丁婕妤戴綠帽一事還是因為此事另有隱情,不方便讓她知道。
但最大欣慰便是,此事暫時沒有遷怒到她身上的預兆。
“是,臣妾明白了。”迎春說道。
難得糊塗,而有時候你必須糊塗!
“對了,睆兒的功課怎麼樣了?”皇上突然問道,他的語氣一如往日,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果然,很多時候身為皇後能名正言順的處置後妃,但該背鍋的時候,還得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