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要想騙過別人,首先要騙過自己,貴妃的騙術該是登峰造極的,不然,賢妃妹妹怎麼會栽在你手裏,落得個被幽禁的結局;本宮的兒子,又怎麼會遭了這番算計?”迎春說道。

貴妃的眼中閃過疑惑,看迎春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神經病,讓迎春有一種自己神經錯亂胡言亂語的錯覺。

果然啊,貴妃的道行太深了,怪不得她們被耍的團團轉。

迎春也懶得再和貴妃費口舌,一個說“是你”,一個說“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她直接讓人呈上了證據。

一個方形的木質托盤,用紅色的布蓋著,得到迎春的首肯後,將布揭開。

隻見上麵躺著兩塊玉佩,而這兩塊玉佩,一模一樣!

迎春拿起一塊把玩道,“還記得嗎?你送給長公主的玉佩,也是出現在池塘邊,設計讓平安靠近危險處的餌,可真是一模一樣,讓人難以分辨啊!”

“隻是太不巧了,你送給長公主的這塊玉佩因為長公主的疏忽讓玉佩掉在了地上,右下角的地方裂出了一條痕跡,但出現在現場的這塊玉佩,粗看與長公主的玉佩一模一樣,但卻是完好無損的。”迎春說道。

“本宮還記得,當初你將這塊玉佩珍而重之的送給長公主時,說這塊玉佩是你得到一整塊原石後,親自畫樣本讓人雕刻出來的,因此意義非凡,原來是非凡在這裏,原來從好幾年前,你就已經為讓賢妃和長公主為你背黑鍋而埋下了伏筆。”

想當初,正是貴妃舍身救賢妃後二人的蜜月期,賢妃知道這塊玉佩是貴妃親自設計製作出來的後,待貴妃更加的親厚不同了。

卻不想,那個時候,看似直爽又單純的貴妃就在為以後的算計埋伏筆了。

在她們眼中單純直爽的貴妃從一入宮,便進入宮鬥模式了,不然她怎麼會用同一塊材質的玉石雕刻出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入宮登記造冊的時候,卻偏偏隻登記了一塊。

這兩塊玉佩,從雕刻出來的那一刻,就有了它們的用途,那就是嫁禍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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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想起,從見到這塊玉佩時她所有的懷疑,將最大的嫌疑放到了賢妃處,不光是玉佩,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賢妃。

似乎是賢妃做的,可是,理智在告訴她,不是賢妃!

於是,她往更深處調查,可是,越是往深處挖,得出的結論越是震驚,因為浮出水麵的東西太過於讓人意外了!

“你大概沒有想到送到賢妃處的玉佩有了裂痕,也恰好成為了辨別它們的憑證,你知道嗎?屬屬於大公主的那一塊玉佩是賢妃從永寧宮池塘中打撈出來的,至始至終,長公主的玉佩就沒有出過永寧宮,更別說是出現在禦花園的池塘旁了。”

迎春將有裂痕的那一塊,對著燭光,這讓上麵原本小的可以讓人忽略的列橫更加的清晰了,一如水落石出之後,她與貴妃的關係。

“為什麼我聽不懂淑妃你在說什麼呢?你的意思是是我謀害平安嗎?為什麼呢?你我之間多年的情誼,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嗎?我今生的願望,也不過是撫育好二皇子,在這宮中安度餘生,又豈會謀害小平安?”貴妃不敢置信,眼中閃過淒楚。

“什麼安度餘生,你想的怕是扶持繼子登上那個位置,成為呂後武後之流吧!”迎春不留情麵的說道。

沒有皇上的轄製,掌控住新皇,整個王朝的權利捏在手中,不是大秦王朝最尊貴的那個女人,而是大秦王朝最尊貴的那個人,可真是誘惑呀!

貴妃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後退兩步跌坐在床側,隨即驚恐又慌張的說道,“淑妃妹妹,你……你怎麼能說出這麼誅心的話?你這是逼著我去死啊!”

“那你就去死!”迎春毫不猶豫的說道。

人都有逆鱗,孩子便是她的逆鱗,不容她人碰觸。

貴妃設計連環毒計要平安的命,但往深處想,她不是要平安一個人的命,而是要她們母子三人的命啊!平安在她心中的地位,太過於重要,若是因為沒有保護好平安讓平安遇難,本就才剛生產完不久的她,怕是也活不成了,哪怕是咬緊牙活下來,那番沉重的打擊,她身子必定大傷,也活不了幾年了。

若是她不在了,小兒子睆兒失去母親的保護,在這吃人的皇宮有怎麼可能活得下去?最終的結果,還不是母子三人皆亡。

也許是迎春的惡意表現的太明顯了,貴妃被驚嚇的白了臉。

“你知道自己暴露的最大破綻是什麼嗎?”迎春問道。

當然,她這樣問是因為雙玉佩現身並不是她懷疑上貴妃的起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