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雨欣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將她一軍。
她趕緊笑道：“查理先生真會說笑，你是做大生意的，我們當然相信你。”
查理又慢條斯理的喝茶。
章雨欣更氣了，這個查理，錢都放桌上了，竟然還拿腔拿調的。可是她又拿他沒辦法，隻能說道。
“這辛苦費我們先給你，明天我再來跟你簽合同如何？”
查理看了她一眼：“哪有那麼容易，我自然還要驗廠，該走的程序一項都不能少。”
章雨欣：“那......燦美服飾那邊？”
查理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放心，這錢我既然收了，燦美那邊我自然會去交涉。”
這下章雨欣倒也放心了。
雖說沒有白紙黑字的協議自己的錢沒有保障，但是畢竟這人是準備跟燦美合作的客戶，而且方燦燦也的確來跟他見過麵，就憑這一點，都可以斷定是個大客戶。
雖然第四個客戶失敗了，可是前三個客戶成功經驗讓章雨欣此時頭腦發熱，明明知道有風險還是做出了不理智的決定。把錢直接就給了查理。
雙方約了第二天進行驗廠。
按理說，走到這一步，查理可以功成身退了。
他把十萬塊中的70%交給方燦燦，卻願意接著往下演。
因為這個角色還沒有完成呢，怎麼能就這麼結束？
第二天，查理按照約定出現在酒店門口，章雨欣見他守約，便更加放心了。
如果對方是騙子，隻怕拿到錢就直接跑了，也不可能接著驗廠，隻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查理隻是戲精上身，想要過足戲癮罷了。
在工廠查理挑三揀四，挑了很多牛仔褲工藝的毛病。
這些細節問題，連章雨欣都不知道的，她就越發相信對方是專業采購，連連表示自己一定會處理好的。
“你們怎麼能這樣呢，你不要以為我收了錢就完事了，我對質量是非常嚴格的，如果你們達不到我公司的要求，我也不能把訂單給你，畢竟損失會很大！”
章雨欣聽見這話以後，趕緊表示一定盡快整改。
“我在中國的行程時間有限，也不可能等著你們整改。隻能這樣，等我下次來中國驗廠的時候確定，或者你們整改好以後發樣品給我。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們的合作也隻能取消了。”
章雨欣：“這樣吧，我們整改以後把樣品發給你，再進行交易如何？”
“也行吧。”查理歎口氣。
章雨欣小心的問道，那辛苦費能不能到時候再通過賬戶轉過去。
“怎麼，你們還在懷疑我嗎？彼此合作講究的是信任，既然懷疑我，何必要跟我合作，為了跟你們合作，我連燦美服飾都推了，錢當然可以退，合作也沒必要繼續了。”查理暴跳如雷。
章雨欣好不容易才挖到一個客戶，對方都已經跟燦美取消合作了，自己不能功虧一簣。
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這個風險隻能自己承擔。
“查理先生不好意思，我也隻是隨口問問，造成你我的誤會，我對此表示道歉。”章雨欣誠懇的說道。
之後又說了一車軲轆的好話，這才終於讓查理臉色好一點。
既然對方說了要走，章雨欣也沒辦法讓人再跟蹤了，而查理也很快回到橫店繼續跑龍套。
隻是，當章雨欣的工廠整改完畢以後，想要再找那人，卻發現所有的郵件都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