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冬天,雖說機艙內有空調,可室內溫度也就十多度。傅澤竟然還能流汗,方燦燦快速判斷著。
莫非突發疾病?
這是最糟糕的,她必須先排除。
她心急之下,手伸過去握著他的手,他的手心也是汗,“你是不是哪不舒服?是哪裏疼嗎?”
隻有疼痛才能解釋,如果突發疾病,飛機還沒有起飛,一切還來得及。
一邊問,方燦燦一邊捏了捏他的手心。
傅澤睜開眼睛,方燦燦瞬間明白,那漆黑的瞳眸裏,不是痛苦,而是恐懼。
他......竟然恐機。
而且程度不輕。
似乎握住了什麼讓他安心的東西,傅澤似乎緩了緩,緊緊握著。
方燦燦自然不敢動彈,飛機在跑道上加速滑行,就在拉起的瞬間,傅澤的頭輕輕靠在她的肩上。
小心翼翼的靠著,生怕嚇到她,也生怕唐突了她。
方燦燦渾身緊繃,她很怕跟人近距離接觸,瞬間被他靠的半邊身子都有種發麻的感覺。
可她能感覺到,似乎自己能給他一點支持,便動也不動的待著,漸漸的身體也放鬆下來,似乎......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其實之前,也不是沒人打破她的禁忌。
在翟雨彤最心碎的時候,她也曾上前抱過她。
不過,像傅澤這樣突然靠過來的,她能淡定接受,這還是第一次。
飛機漸漸飛到平流層,機身拉平,她繃得累,也漸漸把腦袋靠在傅澤的腦袋上。
兩人就這樣頭挨頭的睡著。
傅澤醒來的時候,空姐正在發餐食,方燦燦依偎在他懷裏,睡得很香。
他輕聲跟空姐要了張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他右手單手蓋毯子,也是蓋了好幾下才蓋好,至於左手......傅澤垂下眼睛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真不想鬆開。
剛才的那一幕他自然是記得的,她主動伸過來的手。
他想起臨走的時候周輝說過的那些,他看向她的眼神又更溫柔了一些。
方燦燦似乎察覺到周圍環境嘈雜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抬頭便對上了傅澤的深邃的瞳眸。
“你沒事吧!”方燦燦趕緊問道。
“沒事了。”
方燦燦攤開他的手心,果然沒汗了,再看看他的臉色,似乎也恢複了。
“剛才你是怎麼了?是恐機嗎?”方燦燦著急問道,語氣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觸到他不愉快的回憶。
傅澤心中一暖:“航空餐送來了,可能味道不怎麼好,不過還是多少吃點吧。”
方燦燦卻眼睛沒離開過他的臉,他提到航空餐後也不過飛快掃了一眼,又看回來,眼睛裏的擔憂沒有一點減少。
這樣的目光下,傅澤乖乖交代。
“我的確有恐機症,不過沒有嚴重到不能坐飛機,每次隻要撐過了起飛階段就好了。”
原來如此,果然跟她猜的一樣。
“既然你恐機,幹嘛還要帶我來日本。”方燦燦不是不知道心理有陰影的人,勉強麵對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有多難,有多痛苦。
這可是冬天,雖說機艙內有空調,可室內溫度也就十多度。傅澤竟然還能流汗,方燦燦快速判斷著。
莫非突發疾病?
這是最糟糕的,她必須先排除。
她心急之下,手伸過去握著他的手,他的手心也是汗,“你是不是哪不舒服?是哪裏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