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一轉眼,李珊珊來到這個小山村已經三年了,也早已適應了山娃子這個名字。
現在,他正坐在家門前河邊石頭上,看他大姐在河邊洗衣裳,也看看他生活了三年多的地方。
這是一個秦巴深處的山村,四麵環山,一道河流從門前緩緩流過。
他家所在的陳家溝左右兩邊都是大山梁,陳家溝被夾在中間。
在這大山梁中間的陳家溝,有些地,勉強能養活人;所謂的能養活人,真的隻是不餓死罷了。
陳家溝太閉塞了,去風白縣城要翻山越嶺,沒有個一天的時間是去不了的。
就算是去離陳家溝最近的榨溪鄉,也要淌過門前的這條河。
河道裏的水,最窄處也就十多米,但河道卻是很寬,足有上百米,且兩邊都是峭壁,以現在榨溪鄉裏的財力是不可能修的起大橋的。
沒有橋,就隻能從水裏過河了。可是,這條河流,水流雖寬卻不深,水下也到處都是亂石,因此,也沒辦法行船;所以,大家都是蹚水過河的。
當然了,這是在不下雨的前提下;要是下雨,那河水漫的很高,湍急無比,是不可能蹚過去的,隻能等河水退了才能過河。
因著出行極為不便,陳家溝的人除了極少數人偶有出過門外;其他人等,基本上終其一生也未走出過榨溪鄉。
山娃子剛剛能說會走時,看到家裏的情形;還摩拳擦掌的想要大展身手,將現代看到的一些吃的用的弄出來,幫助家裏人發家致富。
他觀察了一陣,發現,自己太天真了;這裏的人精窮,能吃飽肚子就不錯了;除了偶爾家裏來客人或帶小孩趕集,買點糖食果餅外,其他大多時候還真沒人舍得掏錢去買非必要的東西。
不說別的,就說這山裏人,除了鹽是必買之物外,其它大都是自給自足。
當然棉布也是需要買的,但是,這個消費量低得可以用可憐來形容。
這裏的人除了婚喪嫁娶買點布外,其它時候很少舍得買;這裏的人講究的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所以,就算自己使出十八般武藝來,也沒人捧場啊,至少,在這個鄉裏麵是無人能捧場的。
但家裏是真窮啊,吃得真是勉強果腹。
大多是糜子、紅薯等粗糧。細米白麵?自己來這兒快四年了,細米還真的從未見過;白麵嘛,隻逢年過節可以吃點。
為什麼沒有細米,山娃觀察了下:原來,這裏是山地,到處都是石頭,隻東一塊西一塊的有地;就算有山泉水也沒法搞成田。
大姐良巧洗完衣服,起身一看,自家那個小四弟還傻呆呆的望天呢。
叫了兩聲兒也沒應,良芳搖搖頭,自家這個弟弟從小就這樣,跟其他的小孩兒完全不一樣。
其他的小孩像他這麼大時,都是人嫌狗不待見的到處撒歡;而自家這個小四弟整天就喜歡發呆,一個三四歲的小屁孩,經常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真是讓人好笑。
春去秋來,一轉眼,李珊珊來到這個小山村已經三年了,也早已適應了山娃子這個名字。
現在,他正坐在家門前河邊石頭上,看他大姐在河邊洗衣裳,也看看他生活了三年多的地方。
這是一個秦巴深處的山村,四麵環山,一道河流從門前緩緩流過。
他家所在的陳家溝左右兩邊都是大山梁,陳家溝被夾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