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抵達了保加利亞。我們計劃用幾個小時的時間從一個國家穿越到另一個國家,其間你永遠也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問題,世界變化很快,而且這隻是一次很簡單的穿越。

不久,塔碧莎那輛車子的發動機開始出現問題,好像是油路堵塞。發動機右側化油器的排氣閥脫落。我們沿路找回去,但是運氣不好沒找到。她到路邊的垃圾箱中翻找,希望能找到替代物。

我腦海裏想象著是否能再碰到一輛卡車把我們拖到隨便哪個地方,這兒沒有人有這種特製的化油器閥。如果一直這樣不走運,我們就永遠也趕不上去日本的輪船。難道我們出發的時候準備不夠充分,沒有全盤考慮到實際問題?

如我所見,問題在於塔碧莎未能接受我的合理建議。原本我想給她買一輛寶馬R100RT大型摩托車,像我那輛一樣:帶電子打火裝置、盒式錄音機、加熱手柄,排氣量1 000cc——舒適得像家一樣。更重要的是,這種車型很新,很少出問題,此外我們可以使用相同的備用零件。她拒絕騎這麼一輛大摩托車。

塔碧莎舉著一條看起來像黑蛇一樣的東西。

“那是什麼?”

“這是我們所需要的,”她說,“一條廢舊的內胎。”

“得了,塔碧莎,那沒用。”

“拿出你那神奇的3M膠帶,”她說,“我已經想出辦法了。”

她切下一塊膠皮並把它清洗幹淨,用膠帶把它綁在化油器的底部。我們發動車子,聽起來一切正常,也不漏油了。

她給了我一個勝利的大笑,盡管我仍然擔心,我還是不由得回敬一笑。下一個城市是保加利亞首都索非亞,但書上說那裏沒有寶馬的經銷商。再下一站是伊斯坦布爾,距此400英裏。我們必須隔幾英裏就停下來重新綁緊化油器底部的膠皮,並確保一直帶著那條髒內胎。

“我們加快速度,”我說,“看看能不能在今晚趕到伊斯坦布爾,把車修好。”

我們加速行進,但令我感到詫異的是,到了伊斯坦布爾那個壞了的化油器閥也沒鬆動。塔碧莎對我們碰到困難並克服困難的能力感到狂喜。

在土耳其經銷商那裏,我們找到了合適的化油器閥,又買了一些火花塞。塔碧莎花了一些時間和維修師一起檢查了車子。從這裏到東京長達6 000英裏的路上隻有一家寶馬經銷商,位於安卡拉,距此隻有300英裏。

我們四處逛了逛,之前我來過伊斯坦布爾,但塔碧莎沒來過。她在大學主修伊斯蘭文化,因此對她來說這兒很迷人,她花了一天的時間從一座清真寺到另一座清真寺。我利用這天更新日誌,即把一長串沿途經過的地方用寄明信片的方式告訴父母。我跑步跑了6英裏,去洗衣店把衣服洗了,這讓我感到神清氣爽。之前,這次旅程都是壓著我走,而不是我駕馭旅程。

我們抵達了保加利亞。我們計劃用幾個小時的時間從一個國家穿越到另一個國家,其間你永遠也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問題,世界變化很快,而且這隻是一次很簡單的穿越。

不久,塔碧莎那輛車子的發動機開始出現問題,好像是油路堵塞。發動機右側化油器的排氣閥脫落。我們沿路找回去,但是運氣不好沒找到。她到路邊的垃圾箱中翻找,希望能找到替代物。

我腦海裏想象著是否能再碰到一輛卡車把我們拖到隨便哪個地方,這兒沒有人有這種特製的化油器閥。如果一直這樣不走運,我們就永遠也趕不上去日本的輪船。難道我們出發的時候準備不夠充分,沒有全盤考慮到實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