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夢依越發覺得,很有必要將這件事通報給公羊助。
眼前這張用鮮血畫滿了奇特符號的白布,頓時讓鍾雲書增強了幾分神秘感,蕭夢依也不由地對鍾雲書好奇了起來。
“先是那玉戒,就沒有見過還有無法被黑炎燒毀的玉器,接著又是這一連串的奇怪的符號,看來,想必也隻有聖皇陛下才能參出個一二來。”蕭夢依拿起那張白布,仔細地看著,心裏盤算道。
此時,鍾雲書倒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四仰八叉地躺在了石榻上,雙眼不經意間瞄到了從蕭夢依的袖子裏掉落下來的手帕。
鍾雲書伸個懶腰,將其撿起,借助那透亮的藥火,看到了手帕上的血漬,登時有些緊張地看著蕭夢依,連忙問道:“門主,這上麵的血是怎麼回事?”
蕭夢依回頭一看,檢查了一下袖子,發現那正是自己之前在山上擦拭嘴角的血的手帕。
為了不便讓鍾雲書知道自己修煉天煞炎輪失敗的事情,也不想做過多的解釋,突然想起白天與那長爪青盔鱷鬥爭時,自己胸口突然一陣疼痛的情形,立刻搪塞道:“白天與那妖獸鬥爭時,氣血攻心,這才咳出了點血。”
看到鍾雲書對自己滿臉關心的神情,她轉過臉去,接著道:“無妨無妨,你不必擔心。你這些符號,我打算……”
“門主,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鍾雲書始終不明白,叢林中與長爪青盔鱷交手之時,為什麼蕭夢依後來會突然釋放不了黑炎,這樣的情況顯然與她的真實實力不吻合,於是打斷她,追問道。
蕭夢依一時語塞,臉色略有錯愕的神情,覺得就算將自己修煉天煞炎輪這件事說出來未必是件丟臉的事,隻好如實對鍾雲書說了。
蕭夢依說的輕描淡寫,轉過身來,接著說正事:“對了,我剛剛想說,這張布你留好,等著幾天結束後,我要把它交給聖皇陛下看看,你意下如何?”
想到公羊助畢竟是焚塵術法的集大成者,鍾雲書覺得,這提議倒也無妨,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正準備躺下時,鍾雲書突然碰到了石榻上一張到底布條,拿起來一看,正是蕭夢依之氣釘在他的房門上的那張布,上麵全是關於此次需要斬殺的妖獸的名稱。
他看了看被自己劃破的內衣,又看了看這張布的背麵,頓時忍不住拍了一下腦袋,歎道:“我真蠢,這不就是現成的布麼?”
蕭夢依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著鍾雲書,二人四目交接,鍾雲書忍不住憨笑了一下:“門主,你幹嘛這麼看我啊?”
蕭夢依看了眼洞外,又回過頭來看著鍾雲書手裏的布,幹咳了兩聲。
鍾雲書一時有些迷糊,從石榻上起身,徑直走到洞口,朝天空中一看,估摸著此時大概正是醜時,喃喃道:“呀,時間還早,看來還能接著睡會,剛剛可真勞神,得好好睡會。”
正欲回去繼續睡覺,這才突然想起了蕭夢依的意思。
“吸納至陰之氣!”他終於想起來了,蕭夢依跟著從洞裏走出,站在他的身後,冷冷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也敢忘了?天一黑就讓你休息,睡到現在還沒睡夠麼?”
鍾雲書撓了撓腦袋,尷尬地笑了笑,立刻躍出洞外,尋得一片平整的草地,盤腿坐下。
遵照蕭夢依的指示,鞏固體內的瀚靈乃鍾雲書的當前要務。
蕭夢依從此前對鍾雲書驅炎的過程中感受出,當他釋放綠色邪火的時候,體內的瀚靈並不穩固,因此,她懷疑是否因為鍾雲書長期使用那綠焰,才導致了他體內的瀚靈不夠活躍,無法施出黑蛟出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