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施陰謀的,難道隻有完顏西玦?穆唐才不相信。
馬車裏的及參急得不得了,眼看沈從玉對穆唐關懷備至的樣子,有些不爭氣的看著完顏西玦道:“四哥,你怎麼能沉得住氣,你得關心她呀,這衣裳,應該你給親自給她披上,她定會感激涕零,說不定還會撲到你懷裏求安慰。”
完顏西玦有些慵懶地躺在軟墊子上,道:“別的女人也許會,但是她嘛,不可能!她這會兒受了委屈,人正在氣頭上,怕是還沒有走近,她就開始拿靴子扔我了,盛怒中的女人,不好惹。”
話剛說完,馬車外傳來沈從玉狼狽的大叫:“哎,安心我好心安慰你……哎呦!停!停停!”
隻見穆唐拿著雪疙瘩,三下兩下將沈從玉砸的抱頭鼠竄。
看著沈從玉的樣子,及參哈哈大笑:“能讓沈大將軍落荒而逃的,安心還是第一個。”
穆唐一臉怒氣,而沈從玉嬉皮笑臉,某人卻不高興了。
完顏西玦冷下臉道:“匈奴千軍萬馬都在外邊,這兩人這樣鬧,像什麼樣子,還不快讓她進來!”
眼見四哥變臉像翻書一樣快,及參不明所以,隻得弱弱回答一聲:“哦。”
穆唐被及參喊進了馬車,一頭紮進狹小的空間,不理會及參的驚呼聲,將自己深深埋在厚實軟和的絨毛裏,慢慢平複心情。
為了活著!左右不過是為了活著!
她是21世紀的成年人的靈魂啊!剛才的假戲真做,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除去衣物,嘶聲立竭控訴,穆唐驕傲的自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每一個執拗的靈魂裏都有不可觸碰的底線,高傲如她,沉靜如她,又何時曾在男人麵前聲淚俱下,隻求他一時走心,放自己一命?有那麼一刹那,她真想拔槍崩了那個男人!
她狠狠咬了下嘴唇,總有一天,她會找個合適的時機,讓那個男人死在自己麵前!
“嗤”。
寂靜中有人不以為然的輕笑。
“我當你是能屈能伸,怎這點小事都拗不過頭來,看來是高估你了。”完顏西玦低沉的聲音穿透柔軟的皮毛料,隱隱約約的傳入耳朵。
穆唐埋頭一動不動,任憑及參拉扯推搡,哄勸出來。
他似輕歎:“我若不這樣,憑他蒙吐阿奇鐵石心腸,沒有這一路照顧有加,你這副病弱之軀,如何能抵擋這漠北的風雪肆虐。怕是到不了右賢王的中心城池,你就埋屍雪下了。”
說的真是冠冕堂皇,如果不是她,那蒙吐阿奇也不會相信輕易他們,引狼入室。
被裹緊縮成一團的小小身子動了動,穆唐從中探出頭來,鋒芒銳利地盯著他的眼睛。
而及參似乎不覺這微妙中拔劍弩張的氣氛,拍著胸脯心有餘悸:“安心,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躲在裏麵偷偷哭了呢!你別哭,如果你疼,我給你找藥,不會讓你留下疤痕的。”
她依舊和完顏西玦對視,她重新審視麵前的少年,便是易容掩去大半相貌,可還是遮不住眼底的精光熠熠,流光四射,擋不住舉手投足間的雍容尊貴,肆意風流。
對自己施陰謀的,難道隻有完顏西玦?穆唐才不相信。
馬車裏的及參急得不得了,眼看沈從玉對穆唐關懷備至的樣子,有些不爭氣的看著完顏西玦道:“四哥,你怎麼能沉得住氣,你得關心她呀,這衣裳,應該你給親自給她披上,她定會感激涕零,說不定還會撲到你懷裏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