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都懶得去看,滿不在乎道,“這些東西,不過都是曆代史官寫上去的。久遠的臣妾就不說了,就拿這太後來說,在這後宮三十餘年,做過什麼咱們都略有耳聞,可史官是怎麼寫的?不過也就是幾個字而已,寫著太後功德千古,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可實際太後是個什麼人,宮裏人誰不清楚一二?所以史冊典籍這東西,不過都是給百年後不知內情的人看的,什麼流芳千古,哄人的罷了。”
德妃諜語滔滔這一番,引得琉璃抿唇一笑,“這話你同本宮說說就罷了,若是傳到太後耳朵裏,你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德妃微微一笑,“臣妾又不傻,臣妾信過姐姐才這樣說的。”
琉璃隨手將手裏的冊子放回原處,對錦翠道,“收下去吧,本宮得空了再看。”
錦翠應了一聲,便將典籍收下。
德妃忽然想起了什麼,身子往琉璃身前探了探,問道,“孫答應在鳳翔宮可還安分?”
琉璃昨日和今日忙著舒太貴妃的事,並未去探望孫答應,便道,“她身子弱,在鳳翔宮安胎有什麼不安分的。”
德妃眼珠子一轉,想的深了些,“昨日省安之時,太後對熙貴妃的那一番話重量可不小,熙貴妃可謂是顏麵掃地,隻怕是近些時日不會有什麼動靜,但孫答應還有數月才能誕下子嗣,姐姐可不能掉以輕心。”
德妃的話的確沒錯,琉璃點了點頭,“本宮已讓蘭芝近身伺候,剛開始的時候,孫答應顧慮太多,還想搬出鳳翔宮,這幾日倒是安分了。”
德妃撤出一抹冷笑來,“這孫答應還真是蠢,如今也隻有姐姐能護住她肚子裏的孩子了,她還想搬出鳳翔宮?真是浪費姐姐一番苦心,待會兒臣妾得去和孫答應把話說清楚,身在鳳翔宮養胎是姐姐心善,她能有姐姐庇護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可得安分守己些,別惹出什麼事端來。”
琉璃知道德妃性子直,說話沒深沒淺,立馬提點道,“你別把話說的太深了,孫答應如今本就心緒不寧,你別嚇著她。”
德妃回道,“姐姐放心,臣妾自有分寸,不過就是提醒她幾句。如今姐姐處境四麵楚歌,她別給你添亂才是。”
琉璃立馬就不說話,心裏沉沉的揣著不安。德妃說的沒錯,琉璃如今的確是四麵楚歌。
皇帝對她存有異心,太後更是不容她大權在握,還有個處處看她不順眼的熙貴妃,再加上鳳翔宮多了個說不定哪天就會滑胎的孫答應。隻怕一著不慎,琉璃便會落得慘不忍睹的結局。
好在,琉璃的內心是強大的,不管前路多難,琉璃都沒退縮過。
這個皇後之位,要比從前的總裁難做多了,後宮比職場的人情世故更為複雜,在古代這種尊卑有別的時代,一不小心便會沒了性命。更何況她的生死存亡,直接牽連整個上官一族。
一碗燕窩,死了一個曾經寵冠後宮的舒太貴妃,那日後呢?
德妃都懶得去看,滿不在乎道,“這些東西,不過都是曆代史官寫上去的。久遠的臣妾就不說了,就拿這太後來說,在這後宮三十餘年,做過什麼咱們都略有耳聞,可史官是怎麼寫的?不過也就是幾個字而已,寫著太後功德千古,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可實際太後是個什麼人,宮裏人誰不清楚一二?所以史冊典籍這東西,不過都是給百年後不知內情的人看的,什麼流芳千古,哄人的罷了。”
德妃諜語滔滔這一番,引得琉璃抿唇一笑,“這話你同本宮說說就罷了,若是傳到太後耳朵裏,你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德妃微微一笑,“臣妾又不傻,臣妾信過姐姐才這樣說的。”
琉璃隨手將手裏的冊子放回原處,對錦翠道,“收下去吧,本宮得空了再看。”
錦翠應了一聲,便將典籍收下。
德妃忽然想起了什麼,身子往琉璃身前探了探,問道,“孫答應在鳳翔宮可還安分?”
琉璃昨日和今日忙著舒太貴妃的事,並未去探望孫答應,便道,“她身子弱,在鳳翔宮安胎有什麼不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