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陲佛門昌盛,佛珠的質地參差,上到極品黃檀下到劣質雜木不一而足。
說起這串紫檀佛珠卻不是求來的,而是一位落難和尚的遺物,被王文虎恰逢其會從屍身上摸來的造型古樸不似凡品,唯一美中不足的卻是隻有當中一粒是極品紫檀,其餘十七粒念珠材質皆為黑檀。
想來這串佛珠或許有驅邪的法力,可惜卻擋不了蟊賊的刀兵。
巨寇王文虎自得了這串念珠後,便時時帶在身上,他雖然不信佛卻也總有那萬一的奢望,能受到冥冥之中的一絲庇護,興許他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吧。
不遠處的野狗瞧見王文虎手上的念珠,嘴角撇了撇,露出一絲無聲的嘲諷,其實不止野狗一個人,虎頭寨裏的很多嘍囉,都不明白自家大王明明是個殺人如麻的惡賊,怎麼會相信那子虛烏有的佛法報應。
這世上如果真有佛法,真有所謂的因果報應,他們這些剪徑劫道殺人如麻的凶徒,豈不早該死無葬身之地墜入阿鼻地獄了麼。
王文虎自然不知道這些手下的心思,但他卻知道野狗沒有說謊,這一次的買賣中當真有些不錯的粉兒,尤其是那位坐在轎子裏的大小姐著實出落的國色天香。
現在原本亭亭玉立的人兒,卻被幾條麻繩胡亂的捆著,正在一棵六人合抱的大樹下徒勞的掙紮,從那破損的紗衣下露出的些許皮膚,讓王文虎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骨肉都年輕了起來。
他很享受這樣的感覺,所以並不像手下兒郎般急色,甚至突然升起了一個古怪的念頭,要是這小妞識趣倒也不妨留她一命,搶回去做個壓寨夫人豈不更加痛快。
一邊想著,王文虎一邊把從手腕上褪下來的念珠,隨手放在了那棵六人合抱的大樹下麵,解開自己血染的短褂,露出底下毛茸茸的胸膛,獰笑著往那被綁住的姑娘身邊走了過去......
突然間一朵鉛雲飄過天色驟然暗了下來,仿佛上天也不忍直視這人間傷悲悄悄合上了眼。
就見昏暗的林子裏,王文虎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精壯,渾身上下有著使不完的力氣,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隨手丟放念珠的那塊土地,沙土滾動竟慢慢的鼓起了一塊小包。
驀地一截殷紅如血的樹根從土包中鑽了出來,像靈蛇般悄無聲息的纏向了那串佛珠。
佛珠表麵竟然泛起淡淡的金光,血根甫一接觸那層金光,便發出茲茲的響聲好似被火灼燒了一般,猛地縮回了土裏去。
片刻之後,又好像不死心般,重新從土包裏鑽了出來,靈蛇般繞著佛珠盤了兩盤,悄然蔓延到了王文虎與那可憐少女的下方,再出現時根尖竟然染上了一抹嫣紅。
隻見那血根上沾染的汙濁一滴一滴落在念珠上,仿佛清水滴入油鍋般,竟然發出茲茲的輕響,那念珠原本就極為淡薄的金光搖曳了一番,發出‘彭’的一聲微不可聞的響聲,金光終於碎裂開來消失不見。
西陲佛門昌盛,佛珠的質地參差,上到極品黃檀下到劣質雜木不一而足。
說起這串紫檀佛珠卻不是求來的,而是一位落難和尚的遺物,被王文虎恰逢其會從屍身上摸來的造型古樸不似凡品,唯一美中不足的卻是隻有當中一粒是極品紫檀,其餘十七粒念珠材質皆為黑檀。
想來這串佛珠或許有驅邪的法力,可惜卻擋不了蟊賊的刀兵。
巨寇王文虎自得了這串念珠後,便時時帶在身上,他雖然不信佛卻也總有那萬一的奢望,能受到冥冥之中的一絲庇護,興許他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吧。
不遠處的野狗瞧見王文虎手上的念珠,嘴角撇了撇,露出一絲無聲的嘲諷,其實不止野狗一個人,虎頭寨裏的很多嘍囉,都不明白自家大王明明是個殺人如麻的惡賊,怎麼會相信那子虛烏有的佛法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