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年,五月中旬,C市L縣的希望中學外,一個稍顯憤怒的聲音“我tm讓你帶的錢勒?就tm幾塊錢?操,再翻翻他書包,”“強哥,你電話”嗬忒“md一群窮鬼,來了”強哥應了一聲,罵罵咧咧的就去接電話。我叫易小兵,個子不高,內心悶騷,相貌平平,讀書不行。剛剛過完15歲生日沒多久,在這個掙的少花的多的小縣城裏讀初三。因為今天又沒交夠保護費,所以被這幾個雜毛幹了一頓,不過這點跟我老爸打我比起來,弟弟啦。跟學校說過幾次,學校說這事你得去找派出所,
學校外麵我們不好管,也管不了。聽了學校的建議,我去了趟派出所,做了非常詳細的筆記,警察叔叔也答應了,回頭立馬立案偵查,抓捕犯人,讓我在家等著消息,然後,現在我快畢了……。這種事我也沒好告訴爸媽,他們也都夠操心了,再因為這個而擔驚受怕的,本來忙著上班就挺累的。那些錢就當喂狗了,不過後來我想了個法子,給鞋墊開個夾層,把十塊五塊的都藏裏麵,就留幾塊錢還有五角一毛的在褲兜裏,(嘿嘿)李強,20來歲,喜歡吹牛逼,經常跟別人說,
自己認識縣裏春風樓的誰誰誰,誰又是他大哥。有事沒事喜歡在學校周圍轉悠,搶錢收保護費,專挑搶過的下手,最喪心病狂的是,這龜兒子連早飯都不放過,喝過的豆漿啃了一半的油條......(媽的,你狠)手底下呢,也有30多號小弟,但這30多號小弟裏麵水份就比較足。嫻熟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和泥土,(心裏默默的問候了他們祖宗十八代)遮了遮腳上露出的黑色皮膚。這黑皮膚,聽老媽說我四歲的那年,那時候還在老家,早上出去噓噓,然後就一直沒回來,全村人找了一天一夜,最後是爺爺把昏迷狀態的我帶了回來,
讓人意外的是,爺爺第二天卻去世了,村裏人都歎息到,這麼個大好人,還上過電視,咋走這麼早,老天無眼啊,不過爺爺臨走之前倒是對爸媽囑咐過一句話“小兵腳上那黑點你們不用管它,也管不了,十二年內他會平安無事的,那之後,哎”歎了一聲就咽氣了。爸媽當時也沒太當回事,隻以為人老了說胡話,到現在十一年了,從最開始的黑點,變成了脫不掉的黑色齊腰緊身褲,特性感那種......開始那幾年爸媽還是很在意很害怕的,後來他們發現我沒有其他身體變化也不痛不癢,就開始給我做思想工作
安慰我,還刻意去塗了墨汁在身上,說他們也有,說這是遺傳,讓我放心。後來我偷偷去了兩回診所,第一次去楊醫生說沒什麼,第二次去看楊醫生看我這皮膚眼神都變了,說什麼都不敢碰我,他說我這裏廟小,讓我去人民醫院好好查查,也答應幫我保密。不過去醫院的話,就算了,去了肯定被抓起來,做各種研究,做各種實驗,到時候就是暗無天日的在小房間裏,抽血割肉,光想想就頭皮發麻,久而久之就懶得管了,隻是在別人麵前遮掩比較麻煩,雖然也被發現過幾次,但都以我的聰明才智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