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情?”肖乾奎皺著眉頭望著尚俊民,他本來對尚俊民沒有去親自指揮抓捕周城已經有點不滿,看到尚俊民此刻表現出一副失落神態更加心煩了!明明剛才已經從尚俊民的電話中得知了大致情況,仍然不屑問道。
“肖廳長,那個……方衛軍辦事不力,他和特警隊居然被那個叫周城的凶手製住了!而且現在周城叫囂說要肖廳長親自去寧城養生館跟他麵談……”尚俊民舌頭有點打顫道。
“你說什麼?一個副局長帶領一幫特警隊員去抓一個凶手,竟然被凶手給製住了?你們東港市公安局是想讓全國人民看笑話嗎?!”肖乾奎發出一串冷笑,把剛才尚俊民罵方衛軍的話異曲同工模仿了一遍。
“這的確是個非常嚴重的事件!等案件處理完畢後,我和方衛軍一定會做出深刻檢查並引咎辭職的!”尚俊民也是無話可說了。
“哼!現在說這些有個毛用!特警隊不是有狙擊手的嗎?不能找機會直接幹掉凶手?”肖乾奎冷哼道。
尚俊民苦笑了一下,雖然現場具體情況他不了解,但他估計,如果狙擊手有機會開槍的話,方衛軍一定早就下令開槍了的!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那個叫周城的凶手讓我去和他麵談?”肖乾奎又沉聲道。
“是的,他說讓肖廳長您親自去跟他談,並且還說了一句……”
“一句什麼?”
“他說,如果肖廳長您不願意去和他談的話,他隻好去找江東省省長和省委書記去談了!”尚俊民轉述完這句話,已是心頭一片擂鼓之聲緊張萬分了的!
“是麼,癩蛤蟆打哈欠口氣倒不小!”肖乾奎眼裏掠過一絲陰冷,擰了擰眉又說道。“這個周城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背景與底細?”
“據我們查到的資料,就是一個中醫師而已,好像還是人民醫院的特聘專家。”尚俊民已是鐵了心堅決不把他所知道的周城其餘信息告訴肖乾奎了的。
肖乾奎又冷默了片刻。“自軒,你怎麼看?”他把目光瞥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安自軒。
“肖叔,這個周城可能真有點不簡單!”安自軒摸著下巴道。
“哦,說說你的看法。”肖乾奎目光閃動了一下。
“他能用手直接捏碎添偉的手臂骨,這種身手別說一個小小中醫師,就算是訓練有素的特警也不一定能做到!他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槍支並開槍打傷添偉,這種囂張氣勢也不是普通人所能具備的心理素質!還有,他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裏查到我的身份,並仍然敲詐我兩百萬,如果說他沒有別的背景,尚局長信了肖叔你也不會信吧!”安自軒冷靜地分析道。
擊斃周城,拿回自己那兩百萬,把寧城養生館給收了,這些當初設想的目標似乎一個都達不成了,他隻得繼續給肖乾奎施加壓力,把算盤打在他身上了!
“連省政法委書記的兒子都敢敲詐兩百萬,這個周城絕不是個簡單人物!尚俊民,你是不是有什麼資料瞞著我們?”肖乾奎眼神陰冷地盯著尚俊民。
“肖廳長,我怎麼敢呢?公安局所掌握的周城資料,真的就隻有這麼多!”尚俊民一臉苦笑道。
肖乾奎閉著眼睛揉了下太陽穴,然後猛然睜開眼睛!“尚俊民,我坐你的車去見見這個周城,看他想跟我談什麼,他又是個什麼妖魔鬼怪!”
“好的,我現在就去開車。”尚俊民連忙點頭道。
就在尚俊民開車載著肖乾奎往崇南路趕時,寧城養生館麵前的小廣場上,周城和方衛軍也達成了某種協議,他把那八名木偶般的特警全部解凍,特警們大多回到了車上,隻留下兩名陪在方衛軍身邊,但都沒有用槍口指著周城了。
尚俊民和肖乾奎很快趕到了養生館麵前,兩人下了車,看到小廣場上的情形,一陣詫異與皺眉,但也沒廢話直接來到了周城和方衛軍麵前。
“你就是打傷肖添偉的凶手周城?”肖乾奎冷冷地盯著周城,聲音裏透露著一種公安廳長的威嚴。
“你就是肖添偉的老子肖乾奎?”周城望著這個年約半百,頭發有點謝頂,還挺著個大肚子的公安廳副廳長輕輕一笑,語氣裏沒有半點恭敬直呼其名道。
“我是肖乾奎!你這個殺人凶手還不束手就擒,還想跟我談什麼?!”肖乾奎冷喝道。
“就聊聊你那個人渣兒子好了,聊聊他是是不是罪有應得,是不是是被繩之於法,是不是該下地獄!”周城淡淡道。
“就算肖添偉有什麼過錯,自然有國家執法機關對他進行處理,法院對他進行審判,你一個中醫師有什麼資格和權力對他使用私刑!你是在踐踏法律的尊嚴!”肖乾奎厲聲道。
“肖副廳長這帽子一下扣了好多,可惜我隻有一個腦袋,戴不了這麼多!不過我也有些帽子想送給你戴,你覺得哪頂適合就盡管拿去戴好了!”周城嗬嗬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