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力超群的祝麟:“……”
他手指輕點著胳膊,嚴肅考慮著在這裏大開殺戒回頭被隋簡罵的後果,想了想還是覺得先忍忍,他目前不是很想被罵。
祝麟四大皆空的想,你們盡管說,就當我聾了吧。
屋裏的談話還在繼續。
昆洪跟隋簡扯皮扯得有些不耐煩,不再客套那些虛的,直接道:“老朽不管你的那些傳聞是真是假,也不管你們門派裏那些勾心鬥角的破事,更不管你有沒有和魔教勾結。”
“念在你曾對我寨子裏的人有恩的份上,隋簡,奉勸你一句,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再也別出現了。”
隋簡從昆洪的三言兩語中窺伺到他如今在世人眼中是個什麼形象,跟自己想的倒也差不多。
他哂笑道:“我躲不躲起來不勞您操心,其實我此次來隻為了一件事,就是向您討一壺清酒。”
昆洪眼角一抽,譏誚道:“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都大難臨頭了還想討酒喝,莫不是謝寒子別的沒教你,淨教了你這些沒著沒落的口腹之欲?”
隋簡聞言抬眸,不卑不亢道:“昆老,我敬你重你,但不怕你,逝者已矣,還請您慎言。”
昆洪眯著眼打量著隋簡神色,自己隻不過提了一嘴謝寒子,一直風輕雲淡的青年就像個被激怒的豹子般,看來江湖上的傳言作不得真,至少謝寒子的死因到底如何,如今還有待商榷。
雙方正在僵持,一道歡快的嗓音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默:“爺爺!我掌握好第一百二十三種酒的配方了!”
隋簡聞聲一喜,來者正是他在清酒寨的好友,樂知魚。
樂知魚剛出生那陣總得病,今天發熱明天嘔吐的,怎麼治也治不好,有人說是中了邪,後來昆洪找了個大師給他看了看,大師說他八字輕,不能姓昆,改了個“樂”姓壓小鬼。
沒想到改了姓之後他的身體真的漸漸康複,昆洪隻要孫子身體健康,姓什麼都無所謂,於是便有了樂知魚這個名字。
樂知魚小時候還是個乖巧性子,後來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抽風一樣突然之間就長歪了,具體表現就是嘴欠無比。
樂知魚一看屋中還有別人,瞪大了一雙圓眼,歡喜道:“這不是小簡嘛,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人通知我一聲!”
隋簡笑著擺了擺手,和他打了招呼。
昆洪重重幹咳一聲,樂知魚極沒眼色道:“爺爺累了嗎?累了就去休息吧,我早說過,您都那麼大歲數了,別一天天老出來亂晃,小心身子骨受不住。”
昆洪咳得更凶了。
隋簡憋笑憋的很辛苦。
樂知魚跑到隋簡跟前,伸手比量比量兩人的身高,放心道:“很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我沒長個,你也沒長。”
隋簡:“……”
他每次看到樂知魚回去後都會深刻的自我反省一下自己的嘴有沒有那麼欠,後來他發現自己也挺欠的,再對著樂知魚那張無知的臉就沒忍心下得去手。
樂知魚目光瞟到倚靠在門前的祝麟,眼前一亮,剛要張嘴就被隋簡給攔下話茬:“樂兄,你剛剛說什麼一百二十三種酒?”
隋簡心道,美人有刺,隻可遠觀,樂兄,我又救了你一命。
樂知魚被他這麼一打岔,完全無視了自己爺爺那張黑成鍋底的臉,興高采烈道:“哦,對了,我到現在已經掌握好第一百二十三種酒的配方了!”
隋簡莞爾道:“恭喜。”
樂知魚憨憨一笑,問道:“你都好久沒來找我玩了,這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隋簡眼珠轉了轉,有些苦惱道:“我因為一些緣由急需一壺清酒,正與老寨主商議此事,可老寨主不同意。”
樂知魚還沉溺在高興的情緒中無法自拔,聞言痛快道:“不就一壺清酒嘛,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隋簡從善如流道:“有勞樂兄。”
昆洪一聽這話,再顧不得麵子,大喝道:“你們當我是死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聽聞清酒寨人們的議論時祝麟真正的想法:沒錯,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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