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毛!我......”
“你!妹!的!”
B市,某高檔寫字樓大門口。
一個全身上下,隻穿著一條褲衩的年輕人,雙手環胸,罵罵咧咧中,從裏邊溜了出來。
三個字,委婉有力,道盡人間滄桑,世俗人倫。
“你們看那人!這大冬天的就穿個白褲衩,是怎麼回事?”
隨著某個路人的一聲起哄,四周瞬間炸開了鍋。
“估計是某個公司領導,正在跟他的小秘偷情,被老婆現場抓包了;情急之下,匆忙跑出來了吧?”
“我靠!老婆這麼凶也敢偷吃?想必哥們也是個‘性’情中人呐,小弟佩服!”
“胡說!我剛聽我朋友說了,他是正在給老板娘檢查身體時,被老板撞個正著,衣服都沒敢穿,直接跑出來了。你沒聽到他剛還在罵人嗎?”
“我去,那更不得了啊,連老板娘都能搞上,我願叫他一聲大哥!”
“咦,媽媽,媽媽,你快看!那褲褲上麵有小豬佩奇,好可愛呀。”
周圍過路的人,無不大笑指著那個年輕人,你一言我一句,不停的指指點點,滿嘴胡言。
少年人從風中過,鍋由四處來。
背鍋的年輕人,名叫風雅,風雅頌的風雅。
他大學一畢業就來到B市闖蕩,賣了三年保險,結果一毛錢都沒撈到。
這樣子搞起來,任誰都受不了這個鳥氣,風雅最終跟他的經理、先前說到的毛大毛,提出了辭職。
兩人最後鬧得不歡而散,毛大毛說他的西服、襯衫都是公司發的,人走可以,衣服留下。
風雅一氣之下,便來了個人們口中常說的‘裸辭’。
光著身子走出大門之後,便有了剛才眾人眼中啼笑皆非的一幕。
風雅走在冬日的冷風中,他的身體是冰涼的,他的心,更涼!
“涼涼天意,瀲灩一身花色,落入凡塵傷情著我~”
恰巧此時,隔壁的商場,傳出那首耳熟能詳的應景歌曲:涼涼~~
淒美、悲涼,主要是‘涼’的歌聲,娓娓道來,聽得風雅淚如雨下,當真是可歌可泣啊。
朔風呼嘯,萬物寂寒。
風雅咬緊打顫的牙關,擦幹臉頰冰涼的淚水,他暗下決定:
“今天,我一定要離開這座,人人向往的、吃人不吐骨頭的繁華帝都!”
......
過年期間,一票難求。
風雅因為沒有提早打算,所以並未搶到回老家江州市的高鐵票。
無奈,他隻好臨時買了一張,傳說中的綠皮火車票。
“聽菜花妹子以前說,這車上各種牛鬼蛇神,法力無邊,今天正好可以感受一番。”
下午五點,準時發車。
風雅上車坐下後,發現旁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直接倒頭就睡。
期間,他做了個夢。
夢裏,他被一個300斤的女胖子騎在身上,欲罷不能。
“啊,不要!不要!放開我!不要放開我!”
風雅迷糊間,揮舞著雙手,從噩夢中笑醒,流出了一嘴哈癩子。
“小兄弟,沒事吧?”
對麵的座位,不知什麼時候坐了個老頭,看著風雅一臉意猶未盡的癡漢模樣,出口問到。
“老~大爺,我沒事,剛做噩夢被嚇醒了。”風雅尷尬回到。
“噩夢?我看你像做春夢呢。”老頭心裏鄙視,但嘴上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