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帝俊雖然說了兩遍自我介紹,但是這其中意味卻是不同,第一次有些趾高氣昂,隻是在很簡單的客套,說得嚴重點其實有些沒禮貌,而且南宮帝俊第一次說的是炎家主,是故意刺撓炎三和背後控權,其是南宮帝俊一直以為炎三和多少也會有些對高位的極強的占有欲,而第二次,南宮帝俊見到炎三和的麵貌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完全想錯了,炎三和是位智者,他所想的都是如何為了家族,並不是自己的風光,所以南宮帝俊心中有了敬意,所以第二次他將自己的姿態放低,純粹是一個晚輩見到長輩的樣子。
炎三和笑著看了看南宮帝俊,劍眉星目,地廣方圓,一張瓜子臉菱角分明,一對薄薄的嘴唇如同刀削斧劈一樣,玉樹臨風不敢說,但倒也是一表人才,尤其他的脊梁骨,挺得倍直,仿佛置立於天地間,根本不知道什麼事彎腰,完完全全一副寧折不彎的樣子。
南宮帝俊也在打量著炎三和,青衫長袍,風度翩翩,淡眉朱唇,當時有一種異性之美,一頭黑色的長發,隨意的在頭頂別了個髻子,一個木簪穿過,身上沒有多餘一點裝飾,隻有腰裏懸著一塊淡綠色的月牙玉玦,手裏拿著一麵白紙扇,連題字都沒有,微微笑著,不知道的不會以為他會是一個果敢狠辣的男人,都是文質彬彬,樸素的書生氣質。
兩人互看了半天同時仰天大笑,這一大一小兩隻狐狸,把對方看在眼裏,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尤其是炎三和,活了這麼多年,從小就沒有競爭壓力的他自詡高傲了一世,看不上多少人,功成名就他已經有了,但是孤獨一世的落寞之情也在他心中成為了一個死結。
南宮帝俊看得出來,炎三和兩眉之間淡淡的愁緒和孤寂,所以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隻要挑起炎三和的情緒,還有自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就能死裏逃生。
炎三和,背負著雙手,手上已經有了元靈的波動,而且絲毫不加掩飾,就等南宮帝俊一句話說不多心裏去,一掌斃命。於是炎三和隻是笑,他在等南宮帝俊說話,而且剛剛的形式已經不讓他有先開口的發言權了。
南宮帝俊清了清嗓子,說道:“前輩是高人,而且現在咱兩心知肚明是何種情況,但是我隻想問一句,前輩做了這麼多年的家主,看了這麼多年的世態炎涼,有沒有一點後悔,或者是遺憾,因為自己的事情,違背了道德或者是自己的良心。”
炎三和笑了,沒想到這小子一上來就開始旁敲側擊的指責自己,而且還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到了炎三和這份上,年紀和修為都不允許他做出一點有背道德的事,不然你怎麼做長輩的,怎麼能給青年人做榜樣,做表率,所以炎三和對於南宮帝俊的質問,沒什麼可說,也無話可說,畢竟現在自己殺了南宮帝俊,於理就是說不通的。
南宮帝俊也並沒有指望炎三和說話,於是繼續說道:“我南宮帝俊初來乍到,你炎家不僅沒有一點待客之道,而且還在家族門口先是公然調戲我的夥伴,然後無理取鬧,說我們挑事,之後更是不管不問,一心欲出我們而後快,完完全全沒有一點大家風範不說,還處處囂張跋扈,這麼多年高的民怨沸騰,你作為家主,不僅不管不問,一心隻想如何奪回你的家族之位,難道你心裏就沒有一點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