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醫生的檢查,原織夢隻是受寒感冒引起的發燒,並不是什麼流感,這無異於是一件高興的事。裴斯寒後麵直接把她帶回了自己家,現在醫院很危險,他不可能還讓她住在醫院裏。
天色暗下來,他將燈打開。整個房間本來就是暗色係,燈光下來也不見得有多少放鬆。
原織夢醒來後頭疼得厲害,看見自己在一給陌生的房間裏,一時間有些緊張。但是她又沒那麼擔心。她不覺得自己會出什麼事。
在看到裴斯寒的那一刻,果然,最大的危險就是他。
“喝水。”他有些笨拙地想讓她起身喝水,又不那麼起來,能讓她舒服就對了。
沒想到原織夢自己起身,在他的注視下把水喝了。
她是不是不生氣了。裴斯寒愣了一下,然後伸手去整她的頭發。
她給了他一眼,他不動了。已經是骨子裏的害怕。
但是接下來的就隻有沉默,原織夢不說話,裴斯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關鍵時刻掉鏈子。
“我什麼時候可以走。”突然她冷不防說。
這倒是給了裴斯寒一個措手不及,他結巴了一下:“你,你什麼時候,你想走就可以走。”弄得他好像囚禁了她一樣,這個還用問嗎。出入自由啊。
啊,對啊。應該說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裴斯寒一拍腦袋,就想補充。
但是原織夢作勢就起身。
“你幹嘛?”哎呦喂,裴斯寒一個激動上前就壓住她肩膀。
“回家。起開。”她虛弱得很,連說話都抬不起頭,軟綿綿的。
就這,裴斯寒也是不想說她。蹲下身給她拿拖鞋幫她穿上。
原織夢下意識縮腳,他一個拽把她腳塞拖鞋裏去了,抬頭:“能站起來嗎?”
“……”原織夢有點傻乎乎地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
就這麼對視,裴斯寒眨了下眼睛。
二話不說,他把她抱起來,原織夢抖了一下,抱緊他。把他勒得狠狠窒息了一瞬。
“很晚了,別走好嗎?”走了幾步,他說。
很安靜,沒有等到她回答。這個人本身在這裏就已經是讓她很亂。
表麵上的真的就是真的嗎?原織夢悄悄吸了一口氣,她說:“我們談談。”
“好,”他立馬答應,把她重新抱回去。一放下,他拉住她的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馬上給我答案。”
他親上去,壓製住她的手。就是這樣,回應即結果。
外麵隱隱傳來雷聲,很小但是震震入麻。
他們都長大了不是嗎,有時候該有一個選擇了。
一夜,不僅是外麵的動亂,更是裏麵的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