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這位皇帝是有些手段,沒有像俗人一樣,因為希爾和二皇子的過節就排斥希爾,甚至裝作不知道這件事,還讓三皇子和希爾搞好關係。
銀月湖心的帝都建設沒有因為寒冷而停止,落星原上的倉庫基地也是一樣,而矮人打造的盔甲武器,已經源源不斷地沿著白色大道和聖奧古斯丁河,運送到了聖都。
似乎一切的進展都這麼順利,希爾抬起頭看向聖都中心的方向,那裏,一座直聳雲霄的白塔,千年如一地矗立著。
“我的力量,比起皇室,比起教廷,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比起帝國的貴族豪門,也不知道差了多少個數量級。”他心裏默默地想著,看著皇帝的頭發和胡須又變成了光澤鮮亮的火紅色,蒼老的皮膚變回了之前壯年人的富有生機,隻是還沒有醒來而已。
希爾掏出一個小巧的銀色十字架,放到皇帝胸口,十字架一閃而逝,皇帝的身體周圍發出了一圈柔和的銀色光暈。
“這是一個守護禁咒,可以抵擋一個小時以內、九級以下的物理、魔法攻擊,雖然皇宮內守衛嚴密,但是還是要防止有人混進來對陛下不利,至於世界之樹,也盡快派人去尋找吧。”希爾說著,眼角的餘光卻察覺到凱瑟琳王妃臉色微微變了一變。
……
凱瑟琳王妃最近的心情不太好。
當天晚上派出去暗殺諾蘭主教的人,屍體都在大街小巷裏被找到,被人幹淨利落地割斷了咽喉,從手法上看得出來是同一個人所為,可凶手卻沒有對屍體做任何處理,甚至沒有把他們扔到陰溝裏,這不太符合職業殺手的習慣。
除非是大名鼎鼎的殺手,不懼世俗的力量,他們的手法,是為了告訴世人,這就是他們做的。
幹淨利落的手段,卻讓凱瑟琳王妃想起了一個令人寒毛乍起名字。
“割喉王。”
而之後,她還是不甘心,派人到聖塔總部打探的時候,卻發現諾蘭主教已經被派去南方了。
這幾日,她派出去的人,卻連諾蘭主教的頭發都沒找到一根。
此時,諾蘭主教正在格雷斯,波塔家族城堡的最高處,沐浴著一月溫暖的陽光,看著鮮花,誦念著祈禱文,而這個城堡最高處的小教堂,整個波塔家族,有權限來此的人,不超過三個。
凱瑟琳當然猜到了弗蘭克紅衣大主教與此事的牽連,可是卻沒有證據證明弗蘭克大主教知道了此事,就算她想對弗蘭克出手,可是一個紅衣大主教的力量,又怎會懼怕她一介“小小的”王妃,縱使她是前任的光明聖女。
希爾拿出那個銀色十字架的時候,她本能地想到了希爾和此事的聯係,那個十字架,她記得弗蘭克大主教之前做過。
但是,希爾的爺爺,尼古拉斯,是弗蘭克大主教的老師,那個十字架,會不會是尼古拉斯給他的呢?
想到尼古拉斯,凱瑟琳的心中又是一陣惡寒,她或許敢對帝國皇帝下手,但是在尼古拉斯麵前,她卻絕對沒有這個勇氣。
“或許,當年的教宗競選……”她剛說到了一半,卻仿佛又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剩下的半句,卻留在嘴裏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