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有種氣人的生物叫做別人家的孩子,更別提這個別人家的孩子還住在一家,和你朝夕相處,時時放在一起比較。
吳舒婷不恨他才怪。
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錯在哪兒的,隻能忍受這不白之冤了。
顯然他的壞運氣還沒用完,岑起野的眼睛直直的聚焦在他身上,誰讓他剛剛才被葉昭拒絕了把她的行李搬上樓的請求。
這個黃鼠狼卻那麼幸運的可以幫她搬行李,醋壇子又翻的讓人一愣一愣的。
嗚嗚嗚,吳泓陽覺得自己就不應該來這裏做老師來,當初他是覺得自己也想提升下,又不想做學生,才試著招聘京大的。
順便還可以照顧兩個女孩子,畢竟出門在外的,他是真的把吳舒婷當成妹妹在照顧了。
沒想到給自己找了這麼多麻煩,本來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也能被聯係起來。
人類思維的延展性真是夠厲害的,難怪能成為萬物靈長。
真是讓黃鼠狼流淚啊。
最終也隻能保持沉默,默默的當搬運工,免得說多錯多。
岑起野的車開進了學校,那輛車有些人是無比的熟悉,看到他的車,根本無需看車牌號,就知道肯定是他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樣酷炫的車的,還能那麼輕易的被放進來。
幾個老頭子老太太扒著頭從樓上望下去,目瞪狗呆的看那個幫他們解決了重大難題的大爺竟然亦步亦趨的跟在個女孩子的身邊,完全不見在他們麵前的囂張勁兒,還真是奇了。
更奇的還在後邊,他們竟然發現了個成精的黃鼠狼也跟在他們身邊,沒想到他們不過去大澤鎮短短數月,京大裏就來了個不是人的老師。
但是他們也沒有什麼名門正派之類的要打要殺的感覺。
誰讓因為建國後不準成精的規定後,妖精少了許多,他們真的很少見到妖精了,還是往他們這群老人家身邊撞的妖精。
反正他也沒做壞事,確實也有兩把刷子,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到底現在是法製社會,不再流行過去見到妖精就喊打喊殺的無人道主義精神的舉動,除了那些喪盡天良的妖精,對於其他妖精他們還是很友好的。
而且他們最感興趣的不是他,而是讓岑起野亦步亦趨跟著的小姑娘,即使離得遠,他們也能從她身上感覺到一股同道中人的氣息,盡管她身上的靈氣波動幾乎沒有。
他們不敢肯定到底是她的境界在他們之上,或者是個剛入道的小丫頭。
這些都不重要,他們對她感興趣的地方在於,她想必就是那個以將近滿分的成績考進京大的葉昭吧。
沒想到一個理科狀元竟然會來他們京大,還是來的文學係。
想起她那優秀的成績,這幾個人打的什麼主意,可謂是心知肚明。
雖然他們是國家編製的玄學師,平常也酷愛傳統文化,傷就來這京大掛著職,頗有些真才實學,就像李老頭的魏晉文學史講的那叫一個溜,張老太的現代文學史上課總是座無虛席,最厲害的是沈老頭,做上了文學院院長,成就相當可觀,唯一可惜的是學生悟性差些,這些年沒幾個讓他們滿意的。
誰讓來文學院的學生分數不是很高,感於喜歡這些的年輕人少了,文學有走向沒落的趨勢,誰料這次來了個狀元,可把他們喜的不行。
幾個人可是明爭暗鬥了一番,此刻就在唇槍舌戰。
尤其是張老太和李老頭掙得歡。
“我說老太太,從前老是讓著你,好苗子都被你搶去了,這次不能還是你的吧。”
“李老頭這可不能這麼說,從前是因為你說不過我,什麼叫讓,這輩子我何時需要你讓,那些學生可是心甘情願的入我門下的。”
張老太不甘示弱,說她是老太太,其實她還真不老,年約五十上下,頭發是時髦的波浪卷,臉上還畫著淡妝,鮮亮的口紅,將她整體氣質都提上一台階,尤其是那一身藏紅色暗紋旗袍,真真是漂亮極了。
“再說這次和以往怎的一樣,還是個女孩子,當然要做我的弟子,研究生也要在我門下才可以。”
這好似是想讓葉昭成了她關門弟子的意思了。
李老頭被堵的無話可說,隻一個勁兒的抖著手,氣急的隻想跳腳,和個孩子無疑。
其餘人看的連連搖頭。
“你們夫妻掙個什麼勁兒?要掙也是我們掙好吧,這孩子一看就適合學文學理論,還是我來教的合適。”
一聽那人的話,他們忍不住炸了,原來在這裏等著他們呢,這老孫頭委實可恨。
於是直接拉在旁邊作壁上觀的沈院長要求主持公道。
“老沈,你來說……”
眾人一齊開口,閉著眼的沈奉淡然睜開眼睛,說了一句讓人驚掉大牙的話。
所有人懵逼ing。
這人莫不是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