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一猛轉身子,嚇得臉都白了。
“二,二,二哥……”她結巴了好幾聲才把稱呼說完,剛才的氣勢如潮水般褪去,哪裏還記得剛才自己想去報仇。
“您怎麼在這裏……啊?”顫抖的用了敬語。
沒辦法她從小天不怕地不怕,怕的隻有家裏的長輩,還有這個同輩的二哥,就連大哥都不害怕,就怕岑起野。
哪怕他從來沒有對她怎麼樣過,但是她敢保證,他們這輩的除了大哥,幾乎沒有不怕這個二哥的。
就算是她也不例外。
看著在他手上把玩的酒杯,她一陣懊惱,揍那倆賤人有什麼要緊的,而且有必要生氣嗎?
這要是二哥生氣了,她也吃不了兜著走啊,家裏的長輩也沒有敢惹他的。
就算是大伯想要教訓他,上邊還有爺爺頂著呢,這位才是他們岑家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龍啊。
他不是跟著爺爺回老家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家裏?早知道她就不回家了,然而現在再怎麼說也沒用了。
岑起野晃著手中的酒杯,任由冰塊在酒杯裏滑動,發出悅耳的聲音。
當然對於岑博雅來說,那無疑是惡魔之音。
“我為什麼在這裏?”岑起野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抖得跟篩糠似的堂妹,因為心情舒暢的原因,也沒有逗她的衝動“想回來就回來了唄”。
“……哦,這樣啊。”說謊。
岑博雅才不相信他想回來呢,天知道從前她根本很難在家裏見他,平時在自己的公寓裏,很少才回來。
再加上他跟大伯不對付,能想要回家,她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但是就算不相信,她也不敢說出來,而且還要裝作相信的附和下去“這樣啊。”
“誰得罪了我們大小姐啊?”他漫不經心的把杯子放到吧台上,隨意的坐在椅子上。
岑博雅立刻狗腿的給他拿出個新杯子來,恭敬的加冰塊倒酒。
恐怕她對自己爸媽都沒有這麼殷勤過,充分的表現了她對岑起野的害怕程度。
沒辦法,就算他從來沒有對她怎麼樣過,可是對他的害怕從小就刻在了她骨子裏了,就是害怕的不行。
岑起野喝著酒,自從有了那個符咒後,他可就自由多了,盡管隻有三天的時間,他也可以來回的轉轉,而且還不用再被煞氣折磨的死去活來。
就算他忍耐力超強,也沒有自虐到喜歡被煞氣虐的地步。
他這次來是為了看看那些人在他走後是有多興奮而已,否則他寧願在家裏等著那個小丫頭。
想到“家”字,他的神色愉悅了很多,對於那個住了僅幾天的地方很有好感。
就是不知道他有好感的,到底是那個房子,還是房子裏的人。
被他惦記上的京城少爺們紛紛打了一個噴嚏,這些日子過得很嗨的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末日快要來臨了。
莫名的感覺他的心情有些好的過分,岑博雅格外的好奇,她可從來沒有看過他這麼愉悅的表情,她都能感覺出來了。
就好像戀愛似了的感覺。
驚醒自己在想些什麼的岑博雅,恨不得給自己一下子,他怎麼會談戀愛?
不是沒有漂亮女人愛上他的外表,結果呢,他誰都看不進眼裏。
就連自己爺爺都不過問他的婚事,恐怕他更會對談戀愛無感的吧。
再說她實在想象不出來這人談戀愛的模樣,隻是想想就覺得很恐怖。
還有他剛才是不是問她什麼問題來著?
僵硬的轉頭看他的表情,結果自己要崩潰了。
連忙把那件事講出來,什麼都不敢隱瞞,包括她算了一卦,還有怎麼去酒店捉的奸,既全麵又精簡的敘述完所有的事情。
生怕他不滿意。
岑起野聽她的話,到真沒想起來她說的那個男的是誰,不過他倒是對她說的網上算卦的那個很有興趣。
而且他還有種預感,她說的那個大師就是葉昭。
那個連他們岑家女人都敢劈腿的家夥,有趣,有趣。
嗬嗬,他未來兩天不會鬱悶了。
冰涼的酒滑進喉嚨,掩蓋不了他眼睛裏的光芒,好像在等待什麼好玩兒的事。
岑博雅的雙腿一顫,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到底覺得什麼好玩兒。
但是顯然他沒有忘了他,挑眉看他,就算他再怎麼帥氣的像公子,她也欣賞不起來。
二哥,你千萬不要對我感興趣啊,我還沒想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