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對車不熟,葉昭也能想象的到當時是多快的速度。
車門打開著,煞氣卻沿著這輛車蔓延了方圓一裏的空間,也幸虧現在是晚上,沒人來這裏,要不然真的有可能會嚇得半死。
可是哪裏有那個人的身影,車裏到處都是空空的,嶄新的很,根本無處藏身,然而她提溜的瓷瓶卻在一個勁兒的發抖,都快要掉地上去了。
腦子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可是現在她身體的反應能力根本比不上從前,隻能感覺後邊一陣空氣劃過,直直衝著她而來。
她下意識的彎腰,一個轉身踢過去,手掌呈刀狀砍了過去,就和那個黑夜裏看不清臉的人打在一起。
越動手越吃驚,這個人身上的煞氣不對勁兒,照理說,這樣的煞氣充斥著,如果不是入魔,那麼早就沒有神智了,她卻能看出他很痛苦來,意識保持的很清醒。
再加上他的身手變得慢下來,讓葉昭有機可乘,手指點在他身上,一個符咒甩過去,結果還沒貼他身上,就被煞氣溶解了,他則扭到自己的身後去了,讓她眉頭一皺。
明明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竟還有心情跟她玩兒,感覺到腰間纏上來的那隻手,好像要從她背後抱住她一樣。
她眼睛一冷,伸腳就踹,腳腳都踹在麻筋上,聽到他悶哼一聲,渾身軟了下來,還要拉著她一起倒,隻不過這次學聰明了,知道她防備心強,還知道做些假動作,讓葉昭防不勝防。
和他一起結實的倒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因為他在下,她並沒有被摔疼,但是她的眼神依舊要冒火。
身下的人身型也很僵,畢竟重重的摔了下來,但是手怎麼軟軟的,不由的就多捏了兩下。
葉昭這下疼的厲害,更讓她可惡的是,他的手到底放在哪裏。
在踢他的過程中,她的身子正了過來,結果就是他的手老老實實的扣在了她的胸上。
正在發育中的部位,被這麼粗魯的對待,就算她是國師,也沒有不疼的道理。
更氣人的是他竟然還捏了捏,惱羞成怒的她一拳頭打在他的臉上,那人就徹底的暈了過去。
葉昭冷冷的站起來,微含著胸,眼角還有分泌出的生理淚水,拳頭握的緊緊的,要不是他已經昏了過去,她肯定還會打過去。
至於這個人是誰,一聽他的悶哼聲,她就猜出來了。
不知道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但並不妨礙葉昭明白之前那股煞氣就是他逗她玩兒的。
讓她氣悶那麼久,竟然是他。
也正是因為聽出他的聲音,她最後才沒有下死手,好歹這個人救了她一命。
到底想不通她和他究竟是什麼孽緣,哪裏都能遇到。
不是她狼狽的要死,就是他狼狽的要死。
上次見麵時,可不見他身上有這麼重的煞氣,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他丟在這裏不管,努力把他扔到車上去。
可是她也不會開車,坐在駕駛座上瞪了眼旁邊跟死豬似的某人,最後幹脆眼不見心不煩。
她不會能怎麼辦?也隻能現學了,幸好她不會,有人會。
哦,不。
是鬼才對。
剛才被她塞到瓷瓶裏的那幾十個鬼裏邊,她就不信那裏邊就沒有鬼會開車。
然而她這裏卻有個人形煞氣,他們剛成鬼,還沒見過這麼可怕的人,簡直嚇死鬼了。
就算他現在好像睡了,他們也不敢出來,她再怎麼威逼利誘,那群鬼自是巋然不動,就是在瓶子裏裝死。
膽小鬼都沒有他們的膽子小。
至於她最後用了什麼辦法讓這輛車子動了起來……
嗬嗬。
葉昭摟著岑起野坐在後邊,用自己的氣息把他的氣息屏蔽掉。
這才有幾個鬼跑出來,借用她黃符的力量操縱陽間物。
車子在路上來回的玩著S形漂移,看著把前麵站的慢慢的都快要打起來的鬼,她的黑線都快要實質化了。
這群鬼還是早點送去投胎的好。
岑起野的身體青筋又開始蔓延,煞氣外漏到他的身體負荷不了的地步。
這就是他這幾天的常態,因為煞氣,他不能靠近任何人,碰了某人時間過長,那人就有可能死,然而這一次好像不一樣。
感覺有人抱著他,他的手被一雙比他小的手包裹著,腦袋靠在某人的肩上,牢牢的被抱在著。
而那個人好像一點事都沒有,依舊安安穩穩的抱著他,隻是那人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前方,眉頭皺著,圍繞著濃重的低氣壓。
他的手指頭動了動,視線正好和葉昭低頭的視線重合在一起。
這不是那丫頭嗎?
可惜他現在正被體內的煞氣快要折磨死了,下一秒就又昏了過去。
葉昭摸了摸他的額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總之,看得出來她很頭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