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十幾個身著警服的警察從車內跳了下來。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英武警察衝上五樓,一聲怒吼:“哪個王八蛋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打我叔”,來人是浦東新區刑警大隊大隊長薛白陽。
薛林看到侄兒趕來,衝了過去,大喊:“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薛白陽看到薛林皮青臉腫滿口鮮血,頓時怒火燒心,大罵道:“哪個王八蛋打得我叔”。
薛林道:“是他,是那個小赤佬”。
王川冷冷的注視著眼前叔侄,道:“我打的又怎麼樣?”
薛白陽道:“敢把我叔打成這樣,我看你是活膩了,把他銬起來,壓回警局”。
這時一輛采訪車趕到,領頭的是個女記者,高跟鞋嘟嘟的飛奔上樓來,她看到王川就站在裏麵,一個警察還要給他上手銬,的叫:“老楊,快開機,拍下來,快拍下來”。
她衝到王川跟前道:“王川,我們收到消息說你毆打區體委主任有沒有這會事兒”。
王川道:“毆打談不上,我年青力強,打贏了而已”。
薛陽叫了起來:“他胡說,我根本沒還手”。
那女記者道:“為什麼要動手,因為什麼原因”。
王川道:“我拿著中國足協開出的證明,參加浦東新區體育設施建設投標,想在浦東新區興建一座球場,這位薛主任對我百般刁難,還公然索賄,一時氣不過,發生口角,繼而動手”。
女記者道:“他向你索賄”。
王川道:“他表示一個章蓋下去要500萬”。
薛林道:“他胡說,我根本沒有向他索賄,他無賴我”。
王川大聲的對著攝像頭道:“我希望紀委部門進入調查,相信,他們很快就能查清我到底有沒有胡說”。
——
浦東新區區委大樓,書記辦公室。
薛長英大約五十出頭,也跟表弟薛林一般禿了頂,周邊還留了幾根發絲,眉毛又黑又濃,國字臉,高鼻梁,很英武的樣子。
電話響了起來,他一聲不吭的聽著,臉色漸漸起了變化:“混蛋,糊塗,他巴不得把事情鬧大,讓白陽馬上放了他,一旦上了市電視台,這事想摁都摁不住”。
王川雙手戴著手銬,一臉輕鬆的坐在審訊室內,他的對麵是一個三十開外的刑警,隻聽王川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警號多少?”
刑警怒目一瞪,自個還沒開問,犯人竟然先開口了,也太囂張吧,怒道:“不就會踢球嗎?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進了局裏,還敢這麼放肆,吃苦的是你自己,懂嗎?”。
王川道:“是嗎?暗箱操作,還是屈打成招?”
刑警一腳踹在他坐下的板凳上,怒道:“你給我老實點”。
王川坐在凳子上的身軀一陣搖晃,他的眼中厲芒一閃,突然暴起,桌椅被撞翻開去,被手銬烤住了雙手絲毫不影響他行動,一肘砸在刑警的的鼻梁上,鼻血頓時噴灑而出。
身旁的刑警大驚失色,就要撲上去製服王川。
卻見王川沒事人一般回坐在椅子上,冷聲道:“對我暴力執法,這足以讓你們失去這份工作,別當那個倒黴的孩子,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