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迪森道:“好吧,那我們就一起吃幾個月牢飯,就當出去散散心”。
維阿握住王川的手道:“夥計,你幹的不錯,我喜歡你的風格,我是指今天禁區內的假摔”。
王川強調:“那不是假摔,我是真被撞倒了”。
阿魯是個膽小的胖子,他看王川的眼神總是怪怪的,但他不再說什麼王川一個人幹翻了對方五十多號人,他知道這麼說會害死王川,但王川站出來承擔責任他覺的是理所應當的。
稍後警察局會對這起暴力事件進行徹查,他們將會受到警察局還有法院的傳話。
王川敲開了帕杜的辦公室:“教練先生,我想跟你聊聊”。
帕杜正在研究比賽錄像,按了暫停,畫麵竟然是昨天對熱刺時,他在左路拿球突破對麵後衛,帕杜道:“正好,我也想找你聊聊,你先說吧”。
王川道:“教練,我很愛足球,但我有可能要離開足球了”。
王川把從球場認識埃迪森,然後跟著他們去看球,到發生暴力事件講了一遍。
帕杜:“孩子你很勇敢,敢於承認自己的錯誤,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放棄足球,你才十六歲,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相信我,孩子,不要放棄”。
王川從帕杜辦公室出來時,心情很複雜,他本是想跟帕杜告別的,但沒想到帕杜不僅讓他留在隊上,還鼓勵他。
王川留了下來,他訓練的更加刻苦了,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並不會很多,從立案調查到法庭宣判,最長也就二個月。
托馬森看著場上咬牙拚命的王川,詫異的問道:“這孩子怎麼啦?”
帕杜歎了口氣:“他到了生命的十字路口”。
周五,王川在監護人陳瀾的陪同下,第一次前往檢查局應付傳話。
“你是說,你看到埃迪森被人用鐵棍不停的打擊背部”
“是的”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警察拿了一張照片給王川看,王川很確定就是他,那雙冷酷的死魚眼,絕不會認錯。
“他叫德萊,也是暴力事件的最大受害者,他殘廢了,至今未醒”
足球暴力事件本來就很難追根過錯,很難查到源頭,牽涉的人太多了,每個人的視角都不同,得到的答案也不同,甚至會出現互相矛盾的答案,但卻可能都是實情。
德萊一方有七個人看到王川打殘了德萊,還幹倒了他們五十多號人。
這顯然很扯,聽上去更像是種族歧視。
而埃迪森一方雖然不能解釋五十多號人是被誰放倒的,但埃迪森說自己撲在王川身上替他挨打,卻又被很多人證實,甚至德萊一方也有人也證實這一點。
蒙多警官非常討厭處理暴力事件,涉案人員多,盤問工作量龐大,最煩的是那些足球流氓把牢房當成了酒店,進去住幾個月,出來變本加厲的鬧事,這讓警察們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覺的自己根本就在做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