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鍾彩爹娘都會挑一天入山采藥,隻是那一次,鍾彩從習字院下學回來,在山腳的石頭上,從晌午等到傍晚,也沒有等回爹娘。
後來,聽尋找鍾彩父母的村民說,在藥山的崖邊,發現了鍾彩爹娘的衣料。
鍾彩拿著衣料回了家,周圍鄰居聽著他們家啜泣聲不斷。
還沒等鍾彩傷心完,鍾家的親戚聽著消息就過來了,指著鍾彩的小臉就罵:
“你這個遭雷劈的,當年怎麼沒劈死你,自己不祥就算了,現在還克死我大哥,可憐我大哥一直待你如珠如寶,如今卻落得連屍骨都找不到的下場!”
說完,順勢就在鍾家門口抹起了眼淚,隻不過哭腔中透出一絲虛假,這是鍾彩的二叔,鍾爹爹的弟弟。
這鍾二叔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聲音嚷嚷的極大,不一會就有一圈人圍過來。
“二叔,我不是不祥之人,我沒有克死我爹娘!”
“得了吧,一出生就遭雷劈,那樣都沒死,多半是妖怪化身!”
這事,村民大多都知道,隻是鍾家父母不在意,再加上這麼些年鍾家一直沒出事,大家也就漸漸淡忘了。現在被鍾二叔這麼一提,大家看鍾彩的眼神也不由地變了變。
鍾彩著急欲申辯,鍾二叔沒給她機會——
“我大哥就是沾染你這妖邪,才會落入如此不幸!說不定下一個就輪到這個村子了!鄉親們,如此不祥之人,豈可留之?”
一開始,村民們隻是猶豫,但想到鍾彩的存在,可能會禍害自身,陸陸續續就有一個兩個開口道——
“不能留!不能留!鍾彩不能留!”
這附和的人數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
鍾彩目瞪口呆地望著視為親人的二叔和看著她長大的村民們,為什麼事情會變成了這樣?
村長聞訊也趕了過來,村民們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各位聽我說一句。”村長擱在村民和鍾彩之間。
“我們也算是看著小彩長大的,她是不是妖邪,大家應當清楚!現在小彩的父母過世,隻留她形單影隻,看在鍾家夫婦的份上,也該多加照料照料,怎反而雪上加霜?”
鍾二叔嗤笑道——
“別跟我在這拽詞,敢情她禍害的不是你?我家大哥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你不害怕,我們還害怕呢?你在這替她辯解,說不定你也是跟她一夥的!”
鍾二叔看著鍾彩還沒長開也能初見美貌的小臉,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淫br笑道——
“也許你倆早就是一家人了!”
“你信口雌黃!”
“住口!”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鍾彩走出了村長身後,給村長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又對二叔說道——
“二叔,你說我如何都行,且不要牽扯旁人!既然大家怕我帶來災禍,我走便是!隻是,我需給我爹娘立個衣冠塚!”
鍾彩從開始的訝異到現在的默然,也不過是短短幾刻鍾的事情。
村長很是心疼這孩子,有意幫腔,又怕被鍾二叔捉住話柄,手抬了抬,最終還是放下了。
每月,鍾彩爹娘都會挑一天入山采藥,隻是那一次,鍾彩從習字院下學回來,在山腳的石頭上,從晌午等到傍晚,也沒有等回爹娘。
後來,聽尋找鍾彩父母的村民說,在藥山的崖邊,發現了鍾彩爹娘的衣料。
鍾彩拿著衣料回了家,周圍鄰居聽著他們家啜泣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