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也!錯也!”蕭瓊神神叨叨的搖了搖頭,笑道:“古人道:酒後吐真言。也不是全無道理的,要不也不會流傳至今了。”
“齊老頭,齊師叔!”施也卻猛的拉著齊神醫的手,笑得見牙不見眼地道:“日後齊佳嫁給我家死小子,我家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更不用管什麼家務事,隻要好好的研究醫術就成了。我們家死小子啊,雖說麵癱,可這醫術卻是得我的真傳啊,更不要說--”
“等一下!”齊佳瞪了一邊笑得張狂的蕭瓊一眼,尖聲道:“誰說我要嫁給杜仲了!”
“齊佳!嗬--來!”施也臉上笑得開了花,連眉角那幾根白花花的長壽眉也翹了起來,對齊佳招著手道:“不要不好意思,我家小子啊--我跟你說。”
“施老,這樣杜仲就更不能娶齊佳了!”嶽五看著齊佳氣得快要跳腳,笑著搖頭道。
齊佳從來沒見嶽五哪一天笑得這麼多過,想到曹淑容教她的,不能張牙舞爪,忙瞼住心神,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
“為什麼還不可以?”施也看著嶽五,也不顧得一邊的杜仲臉上明顯的更沉了。
“齊佳與我有婚約在先,如何能配二夫。”嶽五輕輕一笑,說出的話卻是讓人震了三震。
齊佳頓時紅了臉,偷偷的瞄了嶽五一眼,從來沒有發現原來嶽五說話的樣子是這麼好看過。
“咳!五小子,齊佳什麼時候與你有了婚約了?”齊神醫將施也的手撥開,看著嶽五笑問道。
嶽五轉身從懷裏掏出一團洗得發白的布料,放在齊神醫麵前道:“不知道齊神醫是否還認得?”
“這個是?”齊神醫伸出手,撥動著嶽五手心裏的那一團布,為難地道:“這是什麼?”
“香袋啦!”齊佳臉漲得通紅,連耳根都紅得要滴出血來。嘟著嘴將嶽五手心裏的布團搶了過來,紅著眼睛道:“這是人家做的第一個香袋啦。”
“你做香袋?”齊神醫的表情像聽到天上的豬飛一般,看著齊佳喃喃地道:“你什麼時候會做香袋了?我怎麼不知道?老天有眼啊,終於像個女子了,終於像個女子了!”
齊神醫有種欲哭無淚的表情,雙手合十,不住的擺動道:“謝天謝地!謝天謝地!我終於對得起你奶奶了,不是我將你教壞的,不是我啊!”
“爺爺!”見不得齊神醫這麼脫線的表情,齊佳大喝一聲,臉上紅潮未退地道:“這很奇怪嗎。”
“不奇怪!不奇怪!”齊神醫慌忙的擺手,討好地笑道:“等哪天你得了空,也幫爺爺做一個吧。”
“估計是不行的。”嶽五眼裏含笑,看著齊佳手裏的布團道:“這是齊佳做得第一個,估計也是唯一的一個香袋了。”
齊神醫頓時神情一頓,忙將張大的嘴合攏,喃喃地道:“能做就成,做過就成。不礙事,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