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齊佳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的走到杜仲麵前道:“你就是杜仲?”
“是!這位想來就是齊佳師姐了?”杜仲年歲看上去雖說不大,但也絕對過了弱冠了,可他一開口叫十幾歲的齊佳,卻沒有半點遲疑。
這樣齊佳倒還不好意思了,從入門遲早來算,她確實是師姐。
可她是來找碴的,現在她還好意思找師弟的麻煩嗎。
“我不是你師姐!”齊佳憋了半天,隻憋出了這幾個字,指著杜仲道:“你是他徒弟,我不是。”
“哦!”杜仲輕應了一聲,看著齊神醫道:“那就是齊佳師侄了。”
齊佳複又是一愣,這樣她就生生掉了一輩,忙又擺手道:“他是我爺爺!”
“我知道!”杜仲臉上神情木納,點了點頭道:“如果齊佳師侄無事,我要去房內整理脈案了。”
說著一拱手,轉身就要朝外走去。
“唉--”齊佳伸長了手,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
叫師弟吧?不對!叫師叔吧?不服氣--
“杜仲師叔請留步!”嶽五這時給曹淑容上好了藥,慢步走出來道:“在下平城嶽五,見過杜仲師叔!”
齊神醫和施也神情一變,齊神醫臉上卻帶著得意地笑,見施也看過來,忙用手捂住臉,當去捏胡須。
“嶽五公子,杜仲聞名已久。”杜仲盡管神情木納,可拱手點頭行禮,卻讓人挑不出半點不是。
嶽五輕輕一點頭,笑道:“聽聞齊神醫已經給杜仲師叔和齊佳訂了親?”
“是!”杜仲重重點頭,臉上神情依舊沒有變分毫。也有可能不會變,也有可能是臉太黑看不出來。
“如此在下就明說了。”嶽五淡笑著上前,將手裏擦手的帕子遞給子姍,笑道:“在下想請杜仲師叔將信物歸還齊神醫。”
用詞肯定,沒有半分回轉的語氣。
杜仲臉上神情依舊不變,隻是一字一句地道:“為什麼?”
“杜仲師叔拜齊神醫為師,可齊佳卻是他的孫女,這輩份上說不過去。”嶽五輕輕一笑,也同樣一字一句地道。
齊佳臉上神情一變,怪不得嶽五從開始到現在,一口一個“杜仲師叔”,她還以為嶽五改性子了呢。原來隻是為了解除她和杜仲的婚約,心裏一甜,側著眼飛快的瞄了嶽五一眼,卻見他臉含輕笑,眼若星辰,心飛快的跳了兩拍,忙將眼神轉到地下。
杜仲輕輕一點頭,冷冷地開口道:“那我就不拜在齊神醫門下,改拜在齊大先生門下吧,與齊佳是為師姐弟。”
嶽五臉上神情一愣,沒聽過拜師能這麼快改的,可還未等他開口--
“這怎麼成,那我豈不是要叫齊老頭師父,死小子,你怎麼能這樣!”施也氣得跳腳,指著杜仲大罵道。
“什麼?”齊佳心裏也是一驚,指著施也和杜仲,眼裏全是不解。
齊神醫卻是神神在在的捏著胡須,任由四人在那裏扯不清亂帳。
“這位是?”杜仲瞄了施也一眼,輕飄飄地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