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俊俏(1 / 2)

破虜一聽這兩句話,心裏登的一下。隻道這二句話除了楊過大哥夫婦與自己父母之外絕無第二個人知道,怎地這蒙古公主卻不知從哪裏知道了這兩句話。原來這兩句不是別的,恰恰就是那兩柄劍的劍譜扉頁上的一句話,這劍譜本來是與那兩柄劍放在那公孫止的劍室之中,被楊過同劍帶出,後來他自記在心裏,卻沒去練過,又因被那君子劍斬斷了手臂,心裏不想在使那劍,便把那劍譜隨著那柄君子劍送給了郭靖。破虜知道這口訣,那自然是毫不意外,倒是這蒙古女娃,怎地會知道呢?

忽的又轉念一想,昨日那女孩挺身相救,自己因體力不支昏倒,卻也在隱約之中看到了這人手裏那柄劍,莫非她從楊過大哥夫婦那兒拿到了這劍,若是如此,那楊過大哥的下落她一定知道。卻又心頭一緊,若她是用什麼卑鄙手段得到的這柄劍呢?若她救我,是為了我那柄君子劍呢?這麼一想,破虜不禁緊張起來,視線不自主地在這屋子裏尋找起來。

哪知那托婭倒是好像看透了他的心中所想一般,咯咯一笑:“不必緊張,你那柄寶貝劍兒在你那兩個漂亮妹妹那兒呢。聽她這麼一說,破虜頓時雙頰緋紅,心裏道怎地這女孩子眼睛這般狠毒。像是把我看透了一般,又不禁自嘲到我這也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又聽得曹柔嚷嚷道:“是呀,臨湘哥哥你別急,我和雪兒妹妹早把你的劍給收好了,可不會落到壞人手裏。”破虜一聽,隻更加不好意思了。

正欲抬頭辯解兩句,卻隻見那蒙古女孩正笑盈盈地直直盯著自己,卻見那張小臉潔白無瑕,卻又有幾分英氣,加上滿臉笑容,破虜瞬間覺得這真乃絕世佳人,嘴上隻迷迷糊糊說道:“。”但說得聲音極小,那曹柔還在一旁嚷嚷,還好沒被那女孩聽到,卻隻聽得一直伏在身旁的趙雪柔柔說道:“是呀,自古佳人配英雄,倒也挺好。”她這話說的聲音也極小,卻也入了破虜的耳,再看那趙雪,臉上掩不住的失落,破虜自覺這小妹妹的心裏倒還是沒有把自己當成兄長,再看那曹柔,卻早已像個調皮的妹妹了。

破虜也不管他們,隻仰頭對那托婭說道:“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名為郭臨湘,倒是這兩位妹妹想必你們已經相識。不知姑娘為何出手相救呢?”此時天色已然是下午,卻不像昨日那般狂風暴雨,隻有滿地的陽光,透過那帳篷的篷布,依稀可見外頭的人影走動。

那女孩倒也直接,卻把破虜嚇了一跳,隻見她笑著說道:“既然我都把你救下了,你有什麼好隱瞞的呢,相比閣下就是襄陽郭靖的公子吧。”說著頓了一下,依舊笑著盯著破虜,也不知是午後的陽光太大,還是這帳中悶熱,破虜額頭不禁滲出點點汗珠。他那身旁二人倒也是如此,剛剛還在活潑大鬧的曹柔此時安靜的像條溫順的小狗,本就安靜無比的趙雪此時卻變得急躁起來。

“你們倒不必太過於緊張,雖然我知道,可我絕不會加害於你們。”那蒙古女孩,也就是托婭公主,又接著說道。“要不然我也沒必要把你從那朱誌遠手中救下來。但你卻已經瞞了我,不過我這人倒是不記仇,你瞞了我,我倒是不瞞你,我救你就是因為你那把劍。也不瞞你說,我認得你,倒也是因為那把劍。”破虜三人聽她說完,心裏雖然是暫時緩了一緩,卻又聽得她很清楚那柄劍的來源,又對她那身份頓時來了興趣。

破虜正要相問,卻見那曹柔搶先問道:“你怎知道那劍是郭靖大俠的,又是怎麼知道我破虜哥哥有這劍的?”破虜見她這兩句話問得倒是直接,不禁在心裏苦笑道我這妹妹倒是越來越沒把我放在心上了,又忽的瞥見那趙雪聽得這話,臉上比方才有黯淡了幾分,心裏倒也沒太在意,隻道是她仍在為方才那句“”而鬱鬱不歡呢。

隻見那蒙古女孩開口說道:“我也有一柄一樣的劍,怎能不知道這劍的來源呢?”這話說的倒是毫無掩飾,卻叫破虜心頭更為好奇,又見那曹柔還要問,隻得搶先道:“那不知姑娘那柄劍又是從何處得到呢?那照姑娘這說法,想必姑娘當日帶兵圍住洞口,倒不是為了那趙洪濤前輩,而是為我而來,為那柄劍而來?”

托婭咯咯一笑道:“倒還是你聰敏些。”曹柔聽得這話,心裏隻覺得這女子在罵自己,卻也不好回她。那托婭接著說道:“你也不必一口一個姑娘了,我與你這兩個妹妹差不多年齡。和你一樣,我也有兩個名字,但不是為了欺瞞別人。我的蒙古名字叫做托婭,漢人名字喚做周汝媛,以後你們就直接叫我名字罷。”這話一出,破虜隻道這女孩子口齒伶俐,譏諷別人倒是不帶一個髒字的,也和那曹柔一樣,隻在心裏慢慢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