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先天神魔(1 / 2)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幹什麼?

剛剛清醒過來的郝子銘有點懵逼,作為偽宅男的他向來是抱著手機實在是困的睜不開眼了才不情不願的進入夢鄉,睡覺也是向來講究睡到自然醒的。

隻是這次醒來的情況有點不對勁啊,眼前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沒有光,也沒有任何的顏色,也沒有聲音,隻有著一片一成不變的灰暗。

眼前的這片灰暗飄飄忽忽的,就好像自己是在不斷的輕微移動一般,什麼也看不清楚看不真切。

他現在最關注的是我在哪,我的身體呢為什麼察覺不到?我的床又在哪呢?後來他才發現如今最詭異的是,這一切不是用看的,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好像我不用眼睛去看就能知道周圍的情況一樣。

當然了,郝子銘還不知道的是他現在是沒有眼睛的,這一切在後來也就有了新的解釋,那就是神識,隻是現在的他是完全沒有這個概念的。

“一定是我醒來的方式不對。”郝子銘心道。

凝神片刻後睜眼,

“可能還是方式不對。”

又過片刻

“方式肯定不對。”

又片刻

……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就像往常做的那種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中不停的墜落,看不到盡頭也看不到終點的夢一樣,直到醒來也看不到終點在哪兒。這次的夢可能就是這樣不停的漂浮吧,郝子銘如是想著,以此來安慰自己。

可是這個夢要做到什麼時候呢?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提出的這個問題,算了不想了,還是先休息休息吧。

一陣陣疲倦的感覺襲來,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可是在夢裏也能感到疲憊和睡眠嗎?難道這裏是盜夢空間!郝子銘最後殘存的意識中忽然想到。

……

“我貌似是穿越了?最扯淡的是我居然穿越成了一朵雲。”

過了好久好久,郝子銘經曆了無數次睡著、醒來的過程後,終於被迫接受了這個現實,想明白這件事之後他開始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灰蒙蒙的空間,沒有天與地的分別,郝子銘隻能像雲彩那樣飄著,卻不能移動半步。雲彩?好吧,沒有手,沒有腳,沒有身體,沒有頭,有的隻是類似雲的身體,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一團水汽。

麵對著這種詭異的身體,郝子銘已經開始學著認命了。

在自己雲團身體的下方生長著一株巨大無匹的青色蓮花,細細數來足有三十六品。時間長了,郝子銘才“看”明白,自己的身體好像就是那株青蓮偶爾散發出來的氤氳青氣凝聚成的。不能移動,看不到遠方,隻能孤獨的飄在這朵青色蓮花的上空。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偽宅男,郝子銘的生活還是蠻正常的,童年的無憂無慮、學生時代的肆意張揚、成年人的努力打拚,因為男多女少的國情,直到三十多歲的他還是單身貴族,看不到希望的他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尋找那個前世五百次回眸的那個人,最終選擇了繼續做一個單身貴族,這也算是緩解國情了吧。

聽聽音樂看看書、看看電影種種花,後來國學開始興起,他就跟隨著潮流開始研究研究道家典籍、佛教經典什麼的,後來幹脆直接以居士自居,看看古籍野史什麼的再找幾個誌同道合的人辯辯道實際上就是吹吹牛皮嘮嘮嗑,玩的不亦樂乎。

結果一個普通的睡覺,當他睡醒之後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這裏,成為了一朵青雲。

相比起“前世”的生活,如今的日子當真是孤獨、寂寞、冷的可怕,這種一動不動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所以,懷念“前世”的生活片段就成了郝子銘打發如今這種枯燥日子的必要調劑:

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你無聲黑白……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

想當時,成龍一躍而下跳到樓下天台……

回顧“前世”的生活片段是郝子銘如今排解這種孤獨的唯一手段了,雖然他發不出聲音也唱不出來,但是他還可以在心裏無聲的默唱,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種消遣。

他記得前世有磚家研究過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一個人長時間的不說話,就會導致語言功能退化,從而就會變成類似啞巴的存在,隻有再次經曆長時間的鍛煉後才能逐漸恢複說話功能,他不知道這個研究是不是真的如那個磚家所說的一樣,隻是如今的他也隻能用這種默唱的形式來祭奠曾經的回憶。

一遍、兩遍、三遍……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郝子銘也不知道自己回憶了到底是幾萬遍還是幾十萬遍,從剛開始單純的回憶過往到後來在回憶過程中發現自己哪裏做的不夠好、怎樣才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