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就搞不懂了,像你們這種惡性病毒宿主怎麼就這麼喜歡砸窗戶。”
“垂死的螻蟻,收起你那卑劣的演技。無路可退的亡命徒,我會吞噬你,而作為我的養分,你將邁向新的巔峰。現在,我賜予你臣服於我的權力,乞求我的恩澤,擁入我的懷抱,與我融為一體吧。”
“大哥,一開口就知道你是老二刺猿了,要麼就是網文看多了。吃人就直說,幹什麼說得這麼中二。”
“住口,卑賤種!你是在挑釁王。君主的權力,豈能容爾僭越!”
“算了,不和你瞎扯了,我就問你個事,這窗戶,你賠不賠?還有精神損失費,我也要算。”
“你會為你那惡心且卑賤的作為後悔的。不,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可憐的爬蟲,準備承受王的怒火吧。”
“唉,看來是是不打算賠了。”
“受死吧,低賤種!”
巨響。
“臥槽,沒控製住,牆都給砸爛了,該死。把病毒收起來做收藏,屍體就丟到街上去吧,反正附近病毒宿主不少,第二天肯定就沒影了。”
......
羅稚兩手提著菜籃,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作為一個病毒寄生者,半夜老是有其他宿主敲他窗戶想要通過吃掉他來進化。
他很無奈,自己好端端的一個社會主義大好青年怎麼就突然變成了怪物,或者說是食物吧,賊美味的那種。
怕影響到鄰居,他一個人特地租了這麼一個偏僻少人的房子。當然也是因為這裏的房租特別便宜。
羅稚很苦惱,這些惡性病毒宿主一上來就是暴力,家裏都不知道重新裝修過幾次了,這可都是錢啊。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喝西北風咯。
這不,又來了一個。
羅稚兩手提著菜籃,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個高瘦的男子低著腦袋,戴著兜帽,兩手插兜不發一言,隻是靜靜地跟著他。
“怎麼感覺菜場的劉叔又缺斤少兩了,這豬肉分量不對啊。”
羅稚自顧自嘀咕,拐進一個偏僻的小胡同,陽光下,人影被拉得很長。
兜帽男子緊緊跟了上去。
老話說得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幽暗之處,還藏匿著什麼。
“有趣,有趣,居然遇到了初代種,雖然序列隻有132,但也可以好好補一補了。”屋簷之上的某個陰暗角落,女人舔了舔嘴唇,悄悄地潛了過去。
拐角處,兜帽男子剛探頭向裏麵張望。
“你好啊,大哥。”羅稚已經在那裏等著他了,爽朗的朝他笑了笑。
“你,你好。”男子身體一震,下意識拉低了兜帽,擦過羅稚便要向前走去。
“別裝了,高序列宿主可以感知到低序列宿主的氣息。你是來狩獵我的,對嗎。”背對著那兜帽男子,羅稚低聲道。
男人停住了腳步,猶豫了一會,轉過身子。
“剛剛好,這裏沒有人,適合你行動。”羅稚又說。
“對不起,”兜帽男子突然說,“對不起...”
“對不起?”
男子的身體開始顫抖,“一覺醒來我就成了怪物,我知道...我知道我變不回去了...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我居然,居然好想咬上一口。血...血的味道......”
淚水打在地上。
“怕控製不住......我連,我連家都不敢回,露宿街頭。我知道,我知道家裏人很擔心我,但是,但是我不能啊。”
男子情緒波動劇烈,雙膝跪地,掩麵而泣,“街道上人也好多...我能聞到那股味道,勾著我的靈魂......那一定很美味吧...不不不,我不能,我還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吃人......我要,我要克製住自己...克製住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