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目光中帶著害怕和哀傷，程陽猜得到陳萌是在想什麼，可是這時候，程陽知道自己不能心軟。
“陳萌，不管怎樣，你都應該和陸肖明當麵把話說清楚了，假如真是他的錯，他也應該當著你的麵承認錯誤，憑什麼他高興的時候就要讓你回去，不高興的時候，一句話沒有就退出啊？！陳萌，你不能這樣順著他，該強硬的時候就要強硬，要是這事兒真是他做的，最起碼，你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扇他一嘴巴是少的，等會兒見了人，我幫你狠揍他一頓，揍他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好不好？”
陳萌看看程陽，終於開口說話了。
“他……他已經親口和我說過了。”
“……什麼？”
“昨天，我已經來過了，他……他親口承認的，他說……陸寒梅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程陽愣了一下，然後問到：“你昨天來過？你怎麼知道陸肖明家地址的？陸肖明怎麼說的？”
“是周部長帶我來的，至於怎麼說的，已經不重要了，他都已經親口承認了，他……他讓我忘了他。”
周部長？周文宇？程陽知道陸肖明和周文宇以前做過同學，周文宇會知道陸肖明家也很正常，隻是，周文宇怎麼會帶陳萌來找陸肖明的呢？難道他知道什麼？！
程陽把心裏的疑問告訴了陳萌，他隱約感覺到，事情可能有突破口。
陳萌慢慢把事情告訴了程陽，從自己忍不住向周文宇問了陸肖明實習的地方，到自己知道陸肖明和陸寒梅的事情，還有昨天和周文宇一起來找陸肖明，雖然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也足以讓程陽了解了事情的基本麵貌。
程陽沉默了一會兒，他覺得……周文宇有問題。
車裏，一個絕望，一個懷疑，都暫時沉默著，突然，程陽的手機響了，程陽一看，是陸肖明家裏的電話。
“是陸肖明打來的。”程陽對旁邊的陳萌說到。
陳萌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
程陽接了電話，一接通，就傳來那邊陸肖明焦急的聲音。
“怎麼樣？程陽，陳萌找到沒？不然我過來幫忙好不好？隻是現在沒有車了，我一會兒先騎自行車到路口去，看看能不能打到的，實在不行，我騎著自行車也可以到市裏去的，就是慢點兒，你現在在哪裏？你說話呀！”
程陽故意開了揚聲器，陸肖明焦急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陳萌聽的清清楚楚。
“……肖明。”輕聲喊出那個名字，眼淚也從眼眶裏掉了下來。
那樣焦急，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的，讓陳萌怎麼相信陸肖明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怎麼會相信陸肖明就這樣讓她離開了？！
程陽此時是把車停在了路邊，就是平時，小巴會停靠的地方，離陸肖明家還有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騎著自行車的影子過來，不用猜就知道是陸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