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不說話，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是更加傷心地哭著。
陳萌不回答，卻哭的更傷心，想到之前看見的那個人影，程陽心中有了些猜測，猶豫著開口問到：“你……是不是在這裏……遇到了什麼人？”
陳萌的哭聲突然停了一下，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被……欺負了？”
陳萌沒有點頭，卻仿佛眼淚又多了起來。
程陽皺了皺眉頭，又問到：“你知道是誰嗎？”
陳萌哭著搖搖頭。
原來如此。
程陽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再問下去，可是，他還是想知道的清楚些，於是，便又開口問到：“陳萌，你……究竟被他怎麼了？”
懷裏的人似乎緊張起來，哭聲也停止了，隻是肩膀還微微顫抖著，卻是不說話。
“他……親你了？”
“……”
“親你哪裏？……嘴嗎？”
“……”
好吧，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吧？！程陽知道自己不好再問了，可是，他還是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是……初吻？”
陳萌渾身僵了一下，隨即捂著嘴又哭起來。
程陽不再問了，伸出手臂重新將陳萌緊緊抱在懷裏，胸口的刺痛慢慢變成了隱忍的怒火，卻又慢慢地，變成嘴裏的一聲歎息。
程陽吐出一口氣，說到：“陳萌，我們把這件事情忘記吧！假如你想的話，我也可以盡量查一查，一旦知道了是誰，我就給你報仇去，好不好？”
陳萌搖搖頭，輕輕說到：“不，不要，我不想知道是誰，我不想。”
“好好，那我就不查。”
程陽又安慰了陳萌一會兒，等陳萌情緒終於穩定了，不再哭了，才帶著她出了教學樓，隻不過，因為陳萌的樣子實在異常，眼睛即使沒有腫，也肯定是紅的，一看就應該知道是哭過的，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並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從教學樓另一邊走了，那裏可以直接回到宿舍區，不用路過大食堂和小餐廳，也就不會被太多的人注意到，就是繞的遠一些。
快到宿舍區的時候，陳萌突然停下來，程陽有些奇怪地看看她。
陳萌猶豫著看了看程陽，終於開口到：“程陽，你……你別……別告訴……”
程陽了然，笑著說到：“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他的，我誰都不告訴。”
“謝謝你。”
程陽笑著摸摸陳萌的頭，他比陳萌高了一個頭，而且陳萌的頭發很軟，摸在手裏很舒服，程陽很喜歡那樣的觸感。
袁筱在小餐廳沒找到陳萌，而回到大食堂，連程陽也不見了蹤影，袁筱便又回了宿舍找陳萌，結果陳萌還沒回宿舍，正當她準備再次下樓找人的時候，看見陳萌回來了。
“哎呀！陳萌，你跑哪裏去了？我找了你好久！”袁筱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了過去。
陳萌怕被袁筱看出什麼來，連忙一邊朝自己宿舍走一邊說到：“我以為你去了教學樓，結果沒找到你，就回來了。”
“教學樓？那裏那麼黑，我怎麼會去那裏嘛！咦？陳萌，你眼睛怎麼啦？怎麼紅啦？”
糟糕，還是瞞不住。
“你不會是在教學樓摔了吧？你也是笨，那裏那麼黑，又沒人，我去那裏幹嘛？！快說，摔壞了沒？你也真和這學校犯衝，之前才摔過，現在又摔，別又把先前扭傷的腳給弄傷了。”袁筱一邊說著一邊好像認定了陳萌是又摔傷了似的伸手扶住了。
陳萌鬆了口氣，說到：“我是摔了一下，但沒摔壞，就是嚇了一跳而已，沒事的。”
“真的？”
“真的。”
“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