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昕拉著衡見銘走進會所,進門前扭頭一看,正巧看到那個女人坐進一輛車子離開,“那個女人坐車離開了,不像是來這裏參加宴會的。”
衡見銘頓住腳,“我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在你姐姐甄巧沁死的那天,她站在人群中看著赫謙齊哭的很傷心,然後有一次在赫謙齊來店裏的時候,我無意中也看到她戴著眼鏡偷偷摸摸地跟進店裏,那個女人……”
雲昕一怔,猛地扭頭,隻看到淋著雨狼狽走進會館的赫謙齊。
他的不遠處,是擰著眉頭撐著雨傘的弟弟赫淩城。
赫謙齊似乎在為什麼事情而失神,因此並沒有看到正注視著他的三個人。
他就那樣,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電梯邊走。
赫淩城走到雲昕旁邊停下腳步,望著哥哥滿眸子的擔心,“哥哥他,在甄巧沁死後,常常深更半夜喝酒,我看到他房間的垃圾筒裏有很多帶血的紙巾,哥哥他到底是怎麼了?叫他去醫院檢查身體,他又不肯!”
衡見銘與雲昕雙雙吃了一驚。
其實赫謙齊人看起來精神頭確實不太好,可主要是,他總用笑掩飾自己,所以,大家都以為他早就走出陰影,都認為時間能治療一切。
現在看來,他似乎還在自責?
覺得甄巧沁的死,她的痛苦,她悲哀灰暗的人生全是他造成的?
雲昕的腦海裏,忽然閃著赫謙齊站在路邊與那個撐紅傘的女人說話的情景,還有衡見銘說,那個女人站在人群中,看著赫謙齊抱著甄巧沁哭的傷心模樣,雖然,她當時還在病床上,可是光是聽衡見銘所說的,似乎就能想到當時的情景。
猛地想到什麼,她側頭視線射到電梯口。
那裏,赫謙齊已經按開了電梯,邁步正要進去。
“赫謙齊!如果我沒有猜錯,今天那個和你在路邊說話的女人,她是要和別的男人訂婚對吧?”
那個邁步的男子,身子僵硬了,然後慢慢轉身,他看著雲昕,“你怎麼知道?”
赫淩城與衡見銘雙雙看著雲昕,看著她一步步走近電梯邊,他們也跟上去。
雲昕在赫謙齊麵前停下來,“姐姐死的那天晚上,你抱著姐姐哭,衡見銘看到人群中有個女人看著你傷心的落淚,然後你來甜品店發呆的某天,又看到那個女人戴著墨鏡,偷偷地跟蹤你,其實,不止是衡見銘看到過。
我相信這些事情,赫淩城也發現了吧?”
雲昕扭頭看著赫淩城,對於愛哥哥如命的弟弟,他怎麼會放任哥哥不管呢?發現有人跟蹤哥哥,他肯定是會查清楚對方的底細與目的。
唯一讓他放任不管的原因就是,那個跟蹤者不會對哥哥造成任何傷害。
隻有這個解釋。
而對方也正證實了雲昕的想,“這些事情,我確實知道,其實,我有去找過宋如佳,因為擔心哥哥,想讓她來家裏陪陪哥哥,可是宋如佳說,她和哥哥早就分手了,她雖然這麼說,卻常常看到她跟蹤哥哥,可是……”
赫淩城看著雲昕,“你剛才說,她今天要和別的男人訂婚?”
雲昕剛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