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月笑了笑，沒話。
“氣過了就回來吧。”張媽，“到底貴爺以後是要把公司交給你們的。”
池中月：“好。”
一個字結束了和張媽的對話，往樓下去了。
池榮貴看到池中月在樓梯上和張媽話，以為她會來客廳，沒想到她下了樓梯直接就出去了。池榮貴歎了口氣，搖著頭點了隻煙。
“哎喲你咋又抽煙！”張媽在樓上看到他點煙，吼了起來，“醫生叫你別抽煙了！遵醫囑！遵醫囑！”
池中月回了任清野家，正好碰到他回來了。
兩人在樓下相遇，任清野見她提著個行李袋，問：“回家了？”
池中月嗯了一聲，“回家拿點衣服。”
任清野把她手裏的行李包拎在手上，掂了掂，笑著：“這麼輕，要不要再添置點兒？”
池中月情緒沒由來的低落，也沒聽到任清野了什麼，隻知道點頭。
任清野和她上樓，放下東西，然後又下樓準備出去買衣服。
坐在車上，池中月一直沒話，靠著車窗不知在想什麼。
任清野把音樂關了，：“怎麼了？”
池中月單手支撐著太陽穴，搖下車窗，幹燥的秋風呼呼地吹了進來，撩起她的頭發，遮住了視線。
“任清野，快要收網了吧？”
任清野剛好到了紅燈路口，停了車，：“快了，最多一個月。”
“他會判死刑嗎？”
“會。”
接著，池中月沉默了。
綠燈亮了，任清野踩了油門，帶著玩笑的口吻：“怎麼了？動了惻隱之心了？”
“不是。”池中月調整了坐姿，端端地看著前方，“在這之後，你有什麼打算？你會退嗎？”
緝毒臥底一般在成功執行一次任務後都會定居國外，這是最安全的退路。
“不會。”任清野，“除非我實在幹不了了，否則我不會退。”
就像他的爸爸一樣，就像鍾師兄一樣。
倒下一個鍾崢，還會有千千萬萬個鍾崢出現。
熱血難涼，信仰之上，這才是他們存在的意義。
任清野又問池中月，“你呢？”
池中月：“那我跟著你。”
任清野：“如果沒有遇到我，你原本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
池中月其實完全沒有想過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她隨口一，“去個有海的地方吧。”
“好。”任清野，“如果有機會，那我們就去個四麵環海的地方。”
兩人到了商場，直奔二樓女裝。
池中月選衣服快，幾分鍾手裏就挑了一大堆毛衣衛衣，無一例外的，都是黑色的。
任清野跟在她身後，選得比她還認真。
他拿了一條粉色裙子，：“這件？”
池中月嫌棄地搖頭。
任清野又拿了一件白色毛衣，“這件？”
池中月皺著眉毛，：“像張媽穿的。”
任清野轉身拿了一件黑色亮片毛衣，“那這個呢？”
池中月冷笑，“我穿了晚上正好出去工作？”
任清野沒脾氣了，把衣服一丟，：“你自己選，我出去抽煙。”
於是，兩人各走各的。
池中月去試衣間把自己自己選的衣服全部試了一遍，一共才花了不到十分鍾，隻要合身，她就沒別的要求了。
走了出來，導購問她要哪些。
池中月：“全要了。”
導購詫異地問：“所有？”
“嗯。”池中月，“我男朋友有錢。”
導購立馬揚起一張笑臉，“您男朋友就是剛才那位吧？可真帥，還有錢，對你又好，這麼好的男朋友哪兒找的啊？”
池中月笑容隱藏在身上的高領毛衣裏，“修羅場裏找的。”
導購隻當池中月開玩笑，順著她的話：“是啊，這麼好的男朋友人間哪兒找得到啊？”
池中月沒再跟導購了，她往外看一眼，沒看到任清野，於是：“我去找他過來。”
走到門外，兩頭都是衛生間，池中月不知道任清野在哪個衛生間，於是給他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