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3 / 3)

把池中月脫了個精光,任清野滿意地上下打量她,“不錯。”

池中月就這麼讓他看著,惡狠狠地:“哪兒不錯?”

任清野指胸,“這兒不錯。”

指腰,“這兒也不錯。”

指腿,“這兒更不錯。”

池中月輕翹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趁她不注意,任清野迅速把裙子從她頭上罩了下來。

真絲的連衣裙根本不用整理,往身上一掛,自動就利落得垂了下來,沒有一絲皺褶,如同湖麵,波光粼粼。

任清野把池中月的頭發放下來,濃密的黑發配上正紅色的連衣裙去,對任清野造成的視覺衝擊直接體現在了生理反應上。

“不錯。”任清野低聲,“我的手感果然很準。”

池中月幹脆就大大方方讓他看,半倚在沙發上,腿往他麵前伸,“你過來。”

任清野坐到旁邊,屁股剛沾到沙發,池中月就翻身跨坐到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不行。”

“不行?”池中月手上用力,掐他後脖,“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任清野想吻她唇,剛沾到唇角,池中月就扭頭躲開。

“行,你問。”

“秦西晨怎麼會有你電話?”

“不知道,我刪了行嗎?”

“第二個問題,除了秦西晨,還有別的女人嗎?”

“沒了。”

“真沒了?”

“不信我?”

池中月把頭埋在他脖頸兒,“感覺像身經百戰而已。”

任清野不屑地笑,抱著她的腰把她翻到下麵,“以前沒有身經百戰,現在倒是可以試試。”

“唔……”

事實證明,男人那方麵,既損不得,也誇不得。

他會像最原始的雄性動物,拚命證明自己。

事後,任清野照常一根煙,池中月把玩著他的打火機。

一下一下,火或燃或滅。

每次這個時候,池中月總會想很多。

“任清野,其實,我真的想問的不是那兩個問題。”

“那是什麼?”

池中月坐了起來,披上一件衣服,“秦西晨走之前,你沒有爸爸,不知道爸爸是誰。”

任清野十分淡定,修長的手指夾著煙伸到煙灰缸裏彈煙灰,“她還了什麼?”

“她你媽媽是得抑鬱症走的,她是因為你的家庭原因才和你分手。”

“嗯。”任清野,“她的都是實話。”

“不過……”任清野抽了最後一口煙,滅了,雙肘撐著膝蓋,燈光下,他臉部的輪廓很深,鼻梁印著一層陰影,眼睛裏閃著亮光。

“她不知道的是,我有爸爸,我也知道我爸爸是誰。”

池中月換了個姿勢,靠著床頭,坐得端端的,衣服也穿好了,等著任清野講。

任清野也坐直了。

他幾乎從來沒有向外人提過自己的父親,但是一旦提起,他一定會莊嚴的坐著。

“我爸爸,是一名緝毒警察。”

“……”

池中月心口一緊。

她設想了很多,但實在沒想到他的爸爸居然也是一名緝毒警察。

“我爸爸和我媽在結婚之前就懷上我了,嗯,沒經過家裏人同意,先斬後奏。”

“結婚日子定了,但我爸爸卻接到了任務。”

“他犧牲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和我媽去民政局領證。”

“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也沒有人知道他長成什麼樣子,更沒有人能為他歌功頌德,這是他作為緝毒警察對家人最後的保護。”

“所以,我就成了他們嘴裏沒有父親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