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野看著池中月,“你再一遍?”
你再一遍,你跟我沒關係。
“哦。”池中月一字兒一字兒蹦出來,“任清野,麻煩你送秦醫生回酒店,可以嗎?”
任清野咬緊了牙,憋出一個字。
“行。”
“哦,行。”池中月頻頻點頭,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氣的。
這時,阮玲香的司機劉正走過來。
池中月一把抓了他手裏的車鑰匙,遞給任清野。
“給,鑰匙,開那輛白色的奧迪。”
接,你他媽敢接,我就剁了你雙手你信不信?
任清野伸手,拿了鑰匙。
“秦醫生,走吧。”
“……”
池中月立在原地。
而任清野沒有片刻的停留,按了一下車鑰匙,車燈閃了下。
他走過去,上了車。
秦西晨全程都是懵的,她看了一眼池中月,完全沒明白現在是怎麼回事。
“秦醫生,快去啊。”池中月冷笑著了句,“不然有人要等不及了。”
池中月回了客廳。
接下來的二十分鍾,她宛若秦西晨附體。
頻頻走神,心不在焉。
“池姐?”趙寄明,“你怎麼了?”
池中月倏地抬頭。
“嗯?”
她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我……”
池中月看到桌上放的自己的車鑰匙,心一橫,抓了起來就跑了出去。
趙寄明和阮玲香目瞪口呆。
今這兩個女人是怎麼了?
池中月在任清野踩下刹車的前一秒追到了酒店,她把車停在路邊,搖下車窗,看著兩個人從車裏下來。
任清野下來後,站在車門前,微低著頭。
秦西晨繞到他那一邊,站在他麵前,抱著雙臂,著話。
現在是下午四五點,太陽正準備下山,秋風已經迫不及來地來掃開地上的落葉。
而秦西晨一直斷斷續續著話。
這個時候,池中月真慶幸自己學了那麼多年的唇語,隔著這麼遠,她都能知道秦西晨在什麼。
秦西晨:“阿野,你為什麼會在這兒?你被學校開除後,就沒有繼續讀書了嗎?”
任清野:“嗯,沒讀書了。”
秦西晨:“你……這些年過的好嗎?”
任清野:“還行吧。”
秦西晨:“那……今那個女孩兒,是你什麼人啊?”
在遠處的池中月,突然緊張了一下。
她緊緊盯著任清野,想知道他怎麼回答。
這時候,任清野突然轉了個身,背對著池中月。池中月既看不到他什麼,也看不到秦西晨什麼。
池中月:“……”
真想開車撞死他。
接下來的對話,池中月一句都沒有聽到了。
然後,她看到秦西晨情緒有些激動,然後任清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拍肩膀?拍肩膀?
池中月要炸了,下一步是不是要摸一下臉頰摟一摟腰然後去酒店上雷勾地火了啊?
緊接著,任清野和秦西晨真的往酒店裏走了。
池中月氣笑了。
讓你他媽送到酒店,你還要送到房間怎麼的?
行,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
我就在這兒給你計時唄。
五分鍾後。
忍不下去了。
池中月粗暴地拉了手刹,打開車門,正要一腳踏出去——任清野出來了。
池中月立馬收回了腿,關上車門,搖上車窗,動作一氣嗬成,比諜戰片裏的女間諜動作還幹淨利落。
任清野看都沒往她這邊看一眼,上了車就走。
池中月立馬跟上。
一路跟到了任清野家樓下。
池中月隔得遠遠的就停下了,而任清野下車後,徑直往她這裏走來。
看著他長腿一步步跨過來,池中月竟然緊張了起來。
可當任清野敲響她的車窗時,她還是理直氣壯地:“幹嘛?”
任清野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繼續敲。
池中月把車窗搖了下來,:“幹嘛?”
任清野直接伸手進來,反手摁了車門鎖,然後打開車門,把池中月拉了下來。
池中月掙紮,“你放開我!”
任清野把池中月拉得隻有一隻腳還在車裏了,於是幹脆兩隻手一起上,把池中月給抱了下來。
池中月揮著雙手打他,拳拳到肉,一點兒不帶手下留情的。
任清野被她打到傷口,痛得扯了扯嘴角,手上一用力,摁著池中月肩膀,把她給壓到路邊綠化帶台階上。
池中月伸腿,直接往他襠部踢。
這下任清野徹底怒了,一隻腿跪著,一隻腿壓著池中月的雙腿。
池中月動彈不得了,就狠狠瞪著任清野。
任清野:“這下能好好話了嗎?”
池中月瞪圓了眼睛,別開臉。
你妹。
任清野捏著她下巴,把她的臉掰過來。
誰知道池中月一張嘴就咬了下去。
任清野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一看,都冒血了。
“行啊你,池中月。”任清野,“你今是要幹嘛?”
“我不想幹嘛。”池中月,“現在哪兒有我想幹嘛的地位。”
“嘶——”任清野活動了一下手指,,“鬧什麼脾氣?”
“誰跟你鬧脾氣了?”
“這還不是鬧脾氣?”
“哦,那又怎樣?”
“不怎樣,但是我把話給你清楚,”
“我不聽。”
“池中月,你給老子聽好了,秦西晨她……操!”
池中月又咬了他一口,這次咬的是手腕,一個響當當的齒印就這麼光榮落在任清野手上了。
任清野深吸一口氣。
這下,真沒耐心了。
任清野俯下身,吻上她的脖子。
不,是啃。
以牙還牙。
池中月手腳動不了,就隻能使勁掙紮,“任清野,你他媽強奸啊!”
“對,今就強奸你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任清野手摸到地上的石頭,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他家樓下了。
媽的。
任清野直起身,把池中月給抱了起來。
池中月死命掙紮,任清野突然瞪著她,“你再亂動,信不信我就在這兒辦了你?反正我一個大老爺們沒臉沒皮的。”
池中月果然停止掙紮了,但還是用一股要殺人但眼神看著任清野。
她覺得,任清野可能真的得出做得到。
任清野抱著她走,池中月:“放我下來,我自己有腳!”
任清野放下了她,但緊緊扣著她手臂,把她往樓上扯。
兩人一路磕磕撞撞的,動靜挺大。
藍釉在家裏聽到了聲音,打開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任清野走在前麵,拉著池中月,兩步並作一步往樓上來,而池中月被他扯著,腳步跟不上,跌跌撞撞的,頭發都散了,跟個瘋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