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崢沒話,隻覺得今晚的風冷得徹骨。
他:“任清野,你身體好,脫件外套給我穿。”
任清野穿了夾克外套,而鍾崢就穿了件短袖,冷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任清野沒什麼,把衣服脫了扔給他。
最後,老四留在這倉庫裏繼續待著,任清野、池中月和鍾崢回城裏。
池中月坐在任清野的副駕駛裏,三人都沒話,氣氛格外凝重。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不再流動。
於是,池中月打開車窗,冷風頓時灌了進來。
路上,池中月突然接到個電話,短暫了幾句後,她掛了電話,對任清野:“我們去醫院。”
任清野問:“怎麼了?”
池中月:“我爸膽結石發了,進醫院了。”
任清野沒什麼,直接掉頭。
到了醫院已經是淩晨五點了,一中最黑的時候。
到病房的時候,池榮貴正躺在病床上,劉老三守在床邊。
病房裏不冷,鍾崢把外套還給了任清野,他走到窗前,低聲問劉老三:“怎麼了?”
劉老三守到現在,早就渾渾噩噩的了,他:“你們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池中月沒回答,:“我爸情況怎麼樣?”
劉老三:“暫時止痛了,明做手術。”
他們話的聲音雖然,但還是吵醒了淺睡眠的池榮貴,他半睜開眼睛,:“回來了?怎麼樣?”
三個人站在他病床前,沒話,臉色都不好。
池榮貴又閉上了眼睛,:“明再。”
他似乎又睡著了,呼吸漸漸趨於平靜。
池中月看劉老三已經快睜不開眼睛了,:“你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
劉老三打了個哈切,站起來揉著肩膀,:“那我走了啊,要是有什麼需要的,隨時給我打電話。”
池中月點了點頭,“我送你出去。”
病房裏隻剩任清野和鍾崢在看著池榮貴,兩人都不話,搞得這病房跟太平間似的。
幾分鍾後,任清野:“我出去抽根煙。”
他出了病房,直接往醫院外麵走,買了張電話卡,躲巷子裏去了。
秦唯平接通電話時,有些驚訝:“怎麼了?出什麼狀況了嗎?”
任清野問:“今淩晨,羅家灣那裏的警察是怎麼回事?”
秦唯平:“什麼警察?我根本不知道你們今晚有行動。”
任清野:“被池榮貴算計了。”
秦唯平:“那工廠呢?進得去嗎?”
任清野點煙,打火機幾次都沒打燃,他幹脆扔一邊兒去,“現在他不夠信任我,在懷疑我,根本沒可能進去。”
秦唯平沉默了許久,:“這得想想辦法啊,上頭給我們施壓了。”
池中月送了劉老三出去,回來的時候,在電梯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祝醫生!”她低聲喊了句,祝尋回頭,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池中月?”
“嗯。”池中月,“怎麼這麼晚你還在值班?”
祝尋隻是低聲應了,然後問:“你傷口好些了嗎?”
池中月:“差不多了,在結痂了,就是癢。”
祝尋:“別抓,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池中月:“行。”
祝尋看了她兩眼,還是覺得她不太靠譜,“我再看看你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