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月換了個電台頻道,正在播放路況。
B市這幾年開始開發旅遊,每到夏就熱鬧了起來,遊客絡繹不絕,所以這個時候路上正堵。
播完了路況,又開始播氣預報,果然,今有暴雨。
池中月突然加速,變道,逼停了任清野的車。
任清野搖下車窗,:“你幹嘛?”
池中月的視線繞過任清野,對副駕駛上的薛坤:“帶上你的包,來我車上。”
路上風聲大,薛坤指著自己,:“誰?我?我嗎?”
池中月:“我開累了,你來。”
薛坤立馬下車,池中月把駕駛座讓給了他,繞到副駕駛上,拉開車門,把自己的包拿了下來。
池中月:“好好開,我去坐任清野的車。”
薛坤一下子懵了,“哎!月姐!我車技不好,不咋敢開山路,你坐旁邊給我指導指導啊。”
池中月一邊朝任清野的車走去,一邊:“愛怎麼開就怎麼開吧你。”
一路上,任清野一句話不,像個機器人一樣,打方向盤,踩離合踩刹車,池中月覺得無聊極了。
於是她轉過頭看任清野的側臉。
他有一雙淡琥珀色的眼睛,不那麼漆黑,中和了他臉部輪廓的英氣,所以不管他的神情多麼冷漠,隻要看到他的眼睛,就會覺得這個人心底一定很溫柔。
這真奇怪。
池中月想起了五年前。
那個雨夜,她第一次見到任清野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是這樣淡淡的,臉部輪廓也柔和得多,神采飛揚,池中月覺得“早上□□點的太陽”雖然俗氣,但卻最貼合當時的任清野。
當時他多少歲?二十二?二十三?
不知道。
池中月隻想知道,這五年任清野究竟是怎麼過的,身上的朝氣竟然盡數消失,但即便如此,他身上的氣質也和池榮貴其他手下不一樣。
如劉老三,他一看就是做不正當交易的,孩子見了能嚇哭那種。
而任清野,做著毒品交易的勾當,眼神卻清明堅定。
有的人,不管怎麼偽裝,本性是變不了的。
“任清野。”池中月突然,“來點刺激的吧”
任清野詫異地看著她,“什麼刺激的?”
空黑雲壓城,空氣潮濕燥熱,鳥兒飛得極底,時不時掠過低空。池中月搖下了車窗,把手伸出去,摸了一把潤濕的空氣。
池中月:“要下雨了,開快點吧,在下雨前趕到。”
哦,你這個啊。
任清野一腳踩了油門,強大的慣性讓池中月往後一仰,他一路飆上高速公路,連續變道超車,若不是他車開得穩,池中月就要懷疑他嗑藥了。
不一會兒,薛坤就被甩下老遠一截。
這時,一場瓢潑大雨如約而至。
過了高速公路出口,任清野終於降了車速。
他還是不愛話,車裏一直單曲循環一首歌,厚重低沉的男聲在這密閉的空間裏竟然有一股奇異的安神的作用。
“Iknhahespadesarehesrdsfasldier
Iknhahelubsareeapnsfar
Iknhadiandseanneyfrhisar
Buha''snheshapefyhear
ha''snheshape,heshapefyhear”
池中月有些昏昏欲睡,耳邊的音樂漸漸飄遠。
“AndifIldyuhaIlvedyu
Yu''daybehinkhere''ssehingrng
I''naanfanyfaes
heaskIearisne”
b市多山,這一場大雨來得又急又猛,為了安全著想,許多路口都被封了。
任清野剛到鄖陽縣就接到了薛坤的電話,池中月也是被電話聲吵醒的。
“阿野,我這邊封路了,怎麼辦啊?”薛坤。
任清野一邊慢慢沿著路邊開車,一邊:“能怎麼辦,等著唄。”
薛坤:“可是我問了前麵的人,他們都這場雨得下很久!”
任清野還沒話,薛坤又:“我要不要抄個道啊?”
任清野:“雨路滑,你又不擅長開車,還是等著吧。”
薛坤糾結了很久,才:“那行吧,可是我這樣會不會耽誤行程啊?”
任清野:“不會。”
“真的嗎?”
“真的。”任清野,“我又不會等你,耽誤什麼耽誤。”
薛坤:“……”
作者有話要:可憐的坤坤啊,野哥和月姐都各懷鬼胎想甩掉他,真心疼,真炮灰。
不過最值得心疼的是作者本人,以後更新還是都在淩晨,具體淩晨幾點,得看當什麼時候寫完,所以大家睡醒了再來看哈。
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