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野不知道她想幹嘛,但還是下車跟著她去了。
池中月帶他上了樓,推開一個房間,打開燈,任清野頓時反應過來這是她的房間。
池中月走到床邊,打開一個櫃子的抽屜,背對著任清野,:“這次的事危險,你注意安全。”
任清野站在門口,沒走進去,:“我叫我上來就是為了這個?”
池中月:“當然不是。”
她從抽屜裏,拿了一把槍,遞到任清野麵前,“拿著。”
任清野一看,格洛克17。
“給我的?”
池中月:“改裝過的,戰鬥力強,你帶著它吧。”
任清野沒接槍,倒是笑了。
池中月:“你笑什麼?”
任清野:“臨行前送槍的,我第一次見。”
可不是,就算電視劇裏,也沒哪個女人送槍給臨行的人。
池中月突然墊腳,在任清野下頜處印上一吻,“那這樣呢?”
任清野僵了片刻,這片刻短到池中月看不出來。他拿著槍,丟下一句“走了”,然後下了樓。
池中月走到陽台上,看著任清野的背影。
人對身後的目光總是有一股準確到可怕的感知能力,任清野走到自己的車前,竟有那麼一刻想要回頭看一眼。
他知道池中月在看他。
手中的槍冰冷,如同今晚的月光。
迎麵吹來夜裏的冷風,帶著池塘裏的水藻氣味。任清野覺得人清醒了不少,但下頜那一塊兒卻好像在發熱。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槍,莫名地想譏笑。
都是些扯淡的玩意兒。
夜裏,池中月剛睡下就聽到有人敲她的房間門,一聽就是池榮貴。
池中月開了門,看到池榮貴穿著睡衣,站在她的門口,“月月,還沒睡?”
“嗯。”池中月,“有什麼事?”
池榮貴薅了一把頭發,走到池中月房間裏,坐到沙發上,:“有件事,我考慮了很久。”
池中月坐到他麵前,“爸,你。”
池榮貴雙手交握,放在雙膝,:“其實周華宇的條件不止每年三成的利潤。”
“他還有什麼條件?”
“他要地位,他不想再想一條狗拴著鏈子做事。所以這一次,他要我親自去接應他。”
池中月一驚,:“他心也太大了。”
池榮貴沉默著沒話,池中月:“而且,萬一這是藏獒設的一個局呢?”
“對。”池榮貴,“有可能是藏獒的局,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麼新型毒品,都是他給我下的圈套。”
“爸,要不,還是不去了?”
“不行!”池榮貴,“但這一切如果都是真的,那我就完了。”
藏獒有新型毒品,能稱霸市場,他池榮貴將被打壓得永無日。
父女倆再次陷入沉默,四周的空氣裏都充斥著壓抑的氣氛。
許久,池中月:“爸,你想讓我代替你去,是不是?”
池榮貴抬起頭,池中月這才發現他的眼下青黑一片,“月月,我別無他法,我明要去哥倫比亞,我實在抽不出時間。”
池中月:“我知道。”
她知道池榮貴沒有時間,她更知道,池榮貴隻是不敢去冒這個險,又不願意放棄周華宇這塊兒大肥肉。
“我可以去。”池中月,“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代表你去。”
“月月……”池榮貴當然知道自己的辭是瞞不過池中月的,正因為這樣,他心裏竟然泛起了一股酸澀之感。
有那麼一刻,他想算了,不去了。
“月月,謝謝你。”池榮貴,“等你回來,你想要什麼爸爸都給你。”
“爸,你把我養大,這是應該的。”
昏暗的房間裏,池榮貴看不清池中月的表情,他:“月月,你別怕,跟著任清野去,會安全的。”
池中月突然抬眸,:“我和任清野一起去嗎?”
池榮貴:“對,換別人我也不放心。”
池中月:“好,你放心,我拚了命都要把周華宇給你帶回來。”
池榮貴一時又感動,又心虛,再無法在池中月的房間多待片刻,他站了起來,對池中月:“月月,一定要注意安全,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有的人就是這麼奇怪,一邊要你為他去送死,一邊又要你注意安全。
池中月笑著:“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我們的目標是睡任清……啊呸!是正能量!是為構建和諧社會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