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月呼吸順暢了,輕咳了幾聲,捂著自己的脖子,眼睛發紅,“你有病啊!”
任清野覺得好笑,低頭看著她,“一個女人大半夜跟蹤一個男人,誰有病?”
池中月:“跟蹤你?想太多。”
她揚頭看著任清野,一步步往後退,反手敲了兩下。
窄的樓梯過道裏一時寂靜無聲,半分鍾後,門鎖扭動的聲音打破了這沉悶的寂靜,一個紫色短發女人從屋裏探出頭來,嘴裏叼了根煙。
“來了?”短發女人看都沒看任清野一眼,開了門後就往裏麵走,“進來啊你。”
池中月好,然後在踏進門的那一刻,回頭對著任清野挑眉笑。
門“砰”得一聲關上了,牆壁上那搖搖欲墜的貼紙被震落了,淒淒慘慘地飄落到地上。任清野揉了揉手腕,也回了自己屋子關上了門。
關燈的那一刻,他腦海裏又浮現出池中月剛才對著他挑釁一笑的樣子。
如果她是個男人,真想跟她幹一架,太他媽張狂了。
任清野想。
池中月進了藍釉的家,穿過淩亂的客廳,走到她的工作室裏。
這一套的一室一廳硬生生被藍釉給隔了一個工作室出來,擁擠狹窄,擺了一張工作桌,上麵有紋身針和手柄以及各種顏料,桌子旁邊有幾個托架和紋身機。
藍釉是一個沒有營業執照的紋身師,生意自然不如有門麵的好,不過她孤家寡人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平時就接一些零散的活做,大多是熟客。
池中月就是熟客之一,兩人又互為對方唯一的朋友。
藍釉端了一杯水進來,張開腿坐在池中月身邊,抬起她的胳膊看了一眼。
“你這圖案再加上去就要爬到肩膀上了。”
池中月哦了一聲,“那就紋到虎口。”
藍釉:“還是不要麻藥?”
池中月搖頭。
藍釉又問:“要什麼花紋?”
池中月隨便。
藍釉笑了笑,轉身出去洗手。
再回來時,她不再話,打開照明燈開始工作。
在虎口紋身,還不要麻藥,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藍釉沉默著調好紋身機的頻率和深淺,將顏料滴入色料容器裏,用生理鹽水稀釋顏料,然後給池中月消了毒,塗上轉印。
接下來就是割線了。
藍釉呼了一口氣,:“要是痛你就,我可以緩一點。”
池中月閉著眼點頭,但藍釉知道,她不會吭聲。
十分鍾後,池中月突然開口了,“藍釉。”
“怎麼了?”藍釉,“痛?”
“我又見到那個人了。”池中月。
“誰啊?”藍釉習慣了一邊工作一邊和客人話,所以她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那個警察啊?”
池中月皺了皺眉頭,想些什麼,最終卻隻是嗯了一聲。
藍釉漫不經心地:“一個毒梟的女兒居然心心念念地想著一個警察,有趣有趣,誒,你在哪兒見到他了?”
“我家。”
“……”
藍釉的手抖了一下,針一下子刺深了,池中月悶哼了一聲。
“不是吧?”藍釉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刻意壓低了聲音,“臥底?”
池中月:“是他。”
藍釉問:“這麼多年過去了,人都變樣了,會不會認錯?”
池中月沉默,最終搖搖頭,“我也不確定。”
藍釉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喃喃道:“怪不得你今要來紋身。”
藍釉幹完了活,去洗了個澡,回到自己到房間,卻看到池中月坐在她床上玩手機。藍釉把毛巾扔床上,然後拿了吹風出來,插上電,“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是那個警察,萬一他還記得你怎麼辦?”
池中月看著床單,一臉無所謂:“那又怎樣?”
“那就等於他的身份敗露了啊!”
池中月:“所以呢?”
“你覺得他會怎麼做?”藍釉神色緊張,倒是真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如果真是那樣,他會不會殺了你滅口?”
“嗯。”池中月,“反正我這條命也是他救的”
藍釉氣笑了:“你何必這樣?”
池中月也笑,“他不會殺我的。”
作者有話要:需要吸取男性荷爾蒙了,有沒有什麼電影推薦,要那種男主很a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