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也不算。”沈寄含糊道,又黏了上來。
等沈寄徹底醉了過去,徐南柯方才將他從屋簷上抱下來,幾個跳躍,沒有讓鎖鏈在地上滑動,沒有發出聲響,便將人帶回了床上。
懷裏人烏發散開,如濃墨纏繞在緋色俊臉旁,是一副十分誘人的景色,徐南柯心裏動了動,麵上微微燥熱,伸手替他將衣襟拉開。
徐南柯將他灌醉,其實有故意的成份在。
他喉嚨微動,上下吞咽一下,接著心翼翼地將沈寄的衣服完全褪下去,露出光滑的肩膀。
手腕忽然被捏住。
徐南柯頓住,沈寄忽然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道:“師兄這麼主動,我很開心。”
徐南柯:“……不,等等。”
沈寄已經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徐南柯偷雞不成蝕把米,第二日又是腰腿發顫,他沒想到醉酒了的沈寄比平日更加沒有節製。而且醉醺醺的眼睛裏總是含著霧氣,叫人又舍不得罵他,隻能任其為所欲為了。而且喝醉了,毫無章法,隻知道在他體內亂撞,還發出哼來哼去的聲音。
徐南柯欲哭無淚,但是等到酸脹過去,又是一條好漢。
除夕將近,兩個人也沒有太多時間鬧著玩了,必須抓緊修煉。眼瞧著時日將近,徐南柯覺得是時候去尋覓助沈寄順利渡劫的地方了。
上一世徐南柯也差點就要渡劫了,所以也提前給自己找了幾處靈氣豐聚的風水寶地。不過現在他既然知道原劇情,主角用的渡劫之地自然是最好的,隻管帶沈寄去那裏便可以。
要在以前,徐南柯做所有事情都先考慮自己,現在卻隻想讓沈寄得到最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什麼毛病。
這日兩人身披大氅,滿院風雪,準備下山。
沈寄提著劍站在徐南柯身邊,有些猶豫不定地看著他腳上的鎖鏈,半沒有下手。
徐南柯也不急,抱著臂耐心等著。
沈寄忽而把劍一丟,道:“算了,師兄,我幹脆不渡劫了,也不飛升了,我們就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不成嗎?”
他心裏到底是沒有十足的安全感,一旦下山,變故眾多,還能保證師兄和他寸步不離嗎。
雖然他唇角帶著幾分笑意,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但徐南柯心知這絕對不是什麼玩笑話,反倒像是不確定的威脅。如果自己再一次在他麵前消失的話,保不準下一次被抓回來,就不是被鎖鏈鎖住這麼簡單了。所以徐南柯不介意對沈寄再多重複一遍,已經袒露過很多次的心意——如果那能讓沈寄開心的話。
徐南柯站在他麵前,將他頭上幾片落雪輕輕掃去,然後替他拉了拉衣襟。
沈寄定定地看著他。
徐南柯兩指一並,對發誓道:“即便下山,我眼睛也隻看你一個人,好不好?”
沈寄咬了咬下唇,似乎極為動搖不定,片刻後,他道:“一言為定。”
徐南柯笑了笑,揉了一把沈寄的頭:“決不食言。”
又磨蹭了幾柱香的時間,沈寄才提起劍,一聲哐啷斷裂聲,沉重玄鐵變為兩段。徐南柯終於重回自由。
兩人終於一起下了山,在燕子峰路上走遠。正值寒冬,上下著大雪。
不管怎樣,能夠下山,已經是讓沈寄進一步敞開心扉了。
徐南柯決定這一日多獎賞他一個親吻。
沈寄莫名奇妙被徐南柯親了一下,有些驚喜,似乎意識到這是獎勵,於是得寸進尺地黏黏糊糊了上去,臉紅道:“一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