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雷鳴讓人給王自超打開了手銬,將手機,錢包,等物品遞給他,抽了兩支煙之後,雷鳴帶王自超走出接待室,“好了,他們三個被帶到禁閉室了,你去監室查吧,需要人手嗎?”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人多了反而會幹擾到我的辦案思路。”
“那好吧,有什麼發現第一時間通知我們。”雷鳴說完,將一個工作證遞給他,“把這個戴上吧。”
“恩,謝謝。”王自超將工作牌往脖子上一掛,徑直走到302監室,站在門外看了一眼,然後走進去,從程勇的床鋪開始翻了起來。
他拿起程勇藏在床鋪下的那些信件,仔細地看了起來,卻沒什麼發現,信裏都是一些普通寒暄的文字,以及幾張不同女子的照片,他放回原位,走到鄭斌的床位,將床單掀起,卻空空如也,“難道自己猜錯了?凶手真不在這幾個人中間?”他有些疑惑,接著走到楊義民的床邊,掀起床單的一瞬間,王自超就呆住了。
隻見床鋪下麵,映入眼簾的是數支鋒利的牙刷柄,還有一個用兩根塑料湯匙柄製成的像鑷子狀的東西,王自超拿起來看了看,然後趕緊扒開枕頭邊那堆書,抓過那些信,坐到床邊,一封封地打開。
看那些信的筆跡,應該是同一個人所寫,信的內容卻讓王自超頓感疑惑,完全就像一個醫生的病例日誌,記載著信中那個‘她’的治療情況和恢複情況,然後還有一些讓楊義民別擔心之類的話。
為什麼?為什麼這些看似普通的信,卻讓楊義民看得淚眼朦朧,還讓自己冒那麼大風險去給他偷信?看得出楊義民對信裏那個‘她’異常關心,可是那個信中反複被提到,卻沒有姓名的‘她’到底是誰呢?
王自超正看得入神,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老沈打來的,趕緊接通,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還真被你說中了,那兩顆假牙裏麵果然提取到了相同的毒素,對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發現,那個吃了楊義民假藥變成植物人的被害者,你絕對想不到是誰。”
“是誰?”
“就是那個10年前在看守所自殺的王瑤瑤她母親,名叫王豔霞。”
“什麼?這到底怎麼回事?對了,王豔霞和楊義民之間有什麼關係嗎?我是說除開醫生和病人的關係。”王自超急切地問道。
“這個倒沒有,兩個人之間以前似乎都沒什麼來往,最近一年王豔霞才找到楊義民看病的。”
“那就奇怪了,如果這些信裏麵提到的那個‘她’是指王豔霞的話,楊義民害怕法律製裁,詢問一下病情,也是正常,可是他的反應卻……”
“你在嘀咕啥呢?”老沈聽到王自超開始喃喃自語,有些愕然。
“哦,沒什麼,看來現在找到那假牙的主人,就能解答這些謎團了。”王自超說完,掛斷了電話。他將那些信放好,又看了看那個簡易的鑷子,“假牙,中毒,數字,趙剛,王瑤瑤,王豔霞……”想到這,王自超突然心裏一沉,“不好!”
王自超趕緊跑出門,直奔監控室,亮了亮工作證,朝一個值班的獄警喊道:“快幫我去把302監室楊義民關押的那間禁閉室打開。”
“你誰啊?”那獄警叼著一根煙問道,接著看了王自超一眼,“咦,你不是那天被我押進監室的聚眾賭博那小子嗎?”
“快點,我是警察。”王自超吼道,接著看了一眼監控,突然大驚失色,他指著一個小屏幕問道:“這間禁閉室怎麼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