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辦。”雷鳴說完,從檔案櫃裏拿出一疊資料遞給王自超,“你一邊看,我一邊給你介紹一下他們幾個人的基本情況。”
王自超將四份資料依次擺開,雷鳴坐到他旁邊,“這第一個人,名叫蔡軍,外號蔡老五,年齡四十五歲,是本市一個黑社會組織的老大,心狠手辣,劣跡斑斑,涉及的案子有敲詐勒索,故意傷害,開設賭場,強迫婦女賣淫等等,可以說是十惡不赦,進來兩個月了,現在還沒開庭。整天在監室裏鬧事,還動不動打罵獄友。”雷鳴頓了頓,叮囑道:“你到時候離他遠點,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說完,他又拿起第二個人的資料,指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說道:“這個叫鄭斌,外號小耗子,今年二十五歲,涉嫌多次入室盜竊,前段時間剛出去,又被逮住了,這是第二次來這了,平日裏也不說話,整天窩在牆角。”
雷鳴抽了一口煙,“第三個嘛,你看看樣子就知道了,是個癮君子,名叫程勇,今年三十六歲,以前吸毒被拘留過好多次,前段時間開始以販養吸,在一次交易中被抓到了。此人以前還開過一家小公司,後來染上這個,就毀了,在監室裏還算本分,隻是經常有不同的女人來探視他,這點讓我們也有些納悶。”
王自超將三個人的照片仔細看了一眼,指著最後一個頭發花白,眼角處一塊疤痕,年齡大概五十歲左右的人問道:“這個老頭呢?”
“哦,你說他啊,他叫楊義民,五十三歲,是個遊醫,江湖騙子,在城中村開了一家黑診所,給人看病,結果兜售假藥,最後把別人弄成了植物人。這人也沒妻子兒女,家裏就一個老母親,據說年輕時候還上過高中,平時在監室裏也不太愛搭理其他人,整天就抱著一堆書在那看。”
雷鳴說完,看看王自超還一臉疑惑地盯著那四個人的照片,說道:“大致情況就是這些,不過監室裏近期發生兩起命案後,現在幾個人的情緒都很不穩定,整天吵著鬧著要換監室,本來我們也覺得事情蹊蹺,想給他們換一個,可是實在騰不出地方,現在。”
王自超將資料疊好,“我覺得沒什麼必要,這兩起命案應該跟監室沒什麼關係,而且凶手應該就在剩下的四個人中。畢竟兩條人命,不換監室的話,心理素質再好的凶手也一定會有恐懼心理,更容易暴露自己。雷所長,大致情況我也基本掌握了,你們盡快安排我進去吧,我擔心接下來還會再發生同樣的慘劇。”
雷鳴點點頭,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隻是,還有一個問題,你佯裝犯人的事情,要跟302監室的管教趙剛打個招呼嗎?我怕你到時候會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還是不要了,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透露太多,我擔心會打草驚蛇。”王自超說完,點燃一支煙,“我要是直接這樣進去,難免會引起懷疑,要不這樣……”他輕聲在雷鳴的耳邊說道。
“行,就這樣,隻是委屈你了。”雷鳴說完,又緊緊地握住王自超的手。
按照王自超提前設計好的劇情,回去之後,他讓老沈安排了兩個下麵派出所的民警,給自己弄了個聚賭的罪名,戴上了手銬,將事先準備好的筆錄材料一並直接送到了看守所,很快辦完移交,體檢等手續,王自超被押進了看守所的監室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