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回:與第2回同名(1 / 2)

杜墨雨每天睡下後都會做夢,沒有一天例外。並不是因為他有很強的想象力,隻是單純的執念,強大的仇恨。夢的場景隻有兩個:第一個,母親從天而降,帶走了衝入南極駐軍陣地自爆的父親的靈魂,兩人在回頭用微笑回應了少年的自己的哭喊後,便消失在光芒之中。第二個,尚美熙的哭喊求救,尚家人凍僵如雕塑般的絕望屍體,四月一日良木的蔑視。

此時的杜墨雨,獨自一人站在大宅臥室的窗前,雙手攥拳,激動的眼中噙著淚水。

過了一會兒,他微笑著自言自語道:“好戲就要開演了!“

……

大門緩緩被推開,張景嵐與拜爾.馮.施密特兩人走進了良木府邸的大廳。

“歡迎。”一身舊戰鬥服的良木笑著說,“真是稀客。”

“老朋友,不好意思了。”張景嵐笑著回應,“你要和我們走一趟了。”

“老大沒來嗎?”四月一日良木用了一個很久沒人用過的稱呼說起了麥克.金

“總統閣下公務繁忙,所以派我們過來接你。”施密特回答道。

“我沒問你!假清高!我在問副隊!”良木極不友好的對施密特說。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良木。在這件事上沒什麼好講情麵的,總統不露麵已經是很念舊情了。”張景嵐伸手攔住被良木激怒的施密特,然後語氣平和的對前者說道。

“就為了蠻人那些小事?”良木挑眉不屑的問。

“小事?你以為統治者就可以為所欲為?”施密特聞言,壓製不住怒火的反問。

這次連張景嵐也不再阻攔施密特的言語,同時他也用質疑的眼神看向了毫無悔意的四月一日良木。

“如果沒有我們,他們早就被那些機器滅掉了!”良木毫無征兆的拍案而起,對著二人吼道,“我們付出了這麼多,難道拿回些應得的福利是錯誤的嗎?我們才是同生死的兄弟!是同類!是貴族!他們隻是咱們的子民!子民而已!”

張景嵐聽完良木的詭辯,還以一個輕蔑的笑,反問道:“既是如此,那為什麼暗地裏做?”

“我!”還想繼續詭辯的良木被張景嵐看透本質的一問駁的一時語塞。

“我理解你要表達的,不過還是跟我們走吧,縱有萬般道理,也要留到法庭上再說。”張景嵐用安慰的語氣說,不過緊接著又接了一句話,“老夥計,能派我們來,你也應該明白麥克的想法了。“

良木冷哼了一聲,緊接著大笑了起來:“明白,當然明白!那群小毛孩子怎麼打得過我呢!”說完便猛的蹬地飛身躍起,隨後將手掌內伸出的骨刺猛的刺入牆麵向屋頂爬去。

張景嵐看到良木如此膽大妄為的逃跑,不禁歎了口氣,對身後已經進入戰鬥狀態的施密特說了句:“上吧。”

從良木拍案而起時,施密特就已經將自己的西裝上衣脫掉,做好了隨時迎接良木可能出現武力反抗的準備。所以隨著張景嵐允許出擊的話語一出,施密特便如離弦之箭一般地衝了上去。

拜爾.馮.施密特,在53人中實力排行第七。他的能力是強酸,本就高大強壯的身體配合上腐蝕性超強的酸性汗液與血液,另所有見識過他戰鬥的人都聞風喪膽。

四月一日良木自然是了解施密特的能力,所以在後者衝上來的那一刻,他便毫不猶豫的揮手甩出三根骨矛。骨矛隻是用來阻攔施密特的進攻,在骨矛飛出的一瞬間,良木便馬上從屋頂躍到了宅邸的二樓。

施密特自然也明白良木的做法,在骨矛飛出來之際,他腰部用力,整個人在空中做了一個擰轉身體的動作,閃過了骨矛的攻擊,並成功抓住其中一根骨矛,將它甩向良木的方向。

拉開距離,隨後撞開了身邊房間的門,快速閃身躲了進去。施密特見狀壓低身子竄到門前準備進屋,就在他轉頭看向屋中的一瞬間,佯裝逃跑的四月一日良木快速的殺了回來,一支長長的骨矛直接插入施密特的右肩。

雖然這一記突刺狠狠的刺穿了施密特的肩膀,但是在施密特酸性血液的腐蝕下,骨矛迅速的被融化成了兩節。被偷襲的施密特被疼痛刺激的青筋暴起,他本還想要念舊情,隻製服良木不下殺手。但現在這個情況,讓戰鬥素養極高的施密特不得不狠厲起來。

施密特左手狠狠的插入自己的右肩的傷口,凶猛又迅捷的將自己傷口湧出的血液潑灑向偷襲成功後便立即轉頭要破窗的良木。前者的攻擊殺傷力極大,但後者也不是泛泛之輩,良木早已用骨節交錯成了一層保護殼,以此來保護自己不被施密特的劇毒血液燒穿後背。

微微泛著熒光的血液在接觸到保護殼的一瞬間,迅速腐蝕了骨節,雖然保護殼抵禦了大部分的攻擊,可良木還是低估了施密特血液的威力。僅僅是那殘存的一點點血液,在飛濺到他後背之時,依然令他痛徹心肺。

哐啷一聲,隨著玻璃窗被撞破,後背冒著絲絲縷縷焦糊青煙的良木,伴隨著痛苦的吼叫落到了花園之中。即使再痛苦,求生欲強烈的良木依舊沒有因為疼痛而產生一絲一毫的停滯。他頭都不會的向後拋出十幾隻骨矛,而後便壓低身形開始向前衝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