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楊得權想的出神的時候,淩天陽開口叫道:“楊公子,不知明天賞臉不?”
楊得權剛剛自己想事情去了,哪裏聽到淩天陽說的是什麼?隻好茫然的看著淩天陽,淩天陽隻好重新重複一遍剛才的問題:“楊公子,我想明天請你來我家做客,不知道你賞臉不?”
楊得權驚喜若狂,這是淩天陽第一次邀請他,但是隨即,他又耷拉下了腦袋,明天他要趕回青襄縣,置辦淩天陽所要的貨物。或許對於羅家來說,這麼一點貨他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但是對於才起步的楊得權來說,淩天陽是他的大主顧,所以這事馬虎不得,便搖搖頭,道:“明天我要趕回青襄縣去,親自去看看,你這批貨不是要得急嘛,不然的話倒是可以嚐嚐淩姑娘的手藝。”
淩天陽趕緊擺擺手,說道:“我哪裏有好手藝,都是農村的小菜。既然你有事,那就下次再請你吧。”
羅恒和羅瑞跟淩天陽客氣一番,就點頭答應了。隨後,四個人聊得十分開心,特別是羅恒,不著痕跡的提起一些關於商業方麵的知識,淩天陽居然就這個問題,提出了更加新穎的方法,讓羅恒不僅是刮目相看,更是佩服的不得了。楊得權聽得津津有味,他一直都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聰慧無比,沒想到她的那麼有主意,這一條條,聽得他震撼不已。
大家聊得很歡,羅恒更是有種回去就幫兒子好好參謀參謀,爭取將淩天陽弄進他們羅家,這樣的女子,對他們羅家來說,可是無比珍貴的。羅家不是什麼書香門第,隻是一個商人,所以,他們不是很在乎所謂的道德,要是淩天陽願意,羅家一定不管是什麼阻礙,都幫羅瑞掃除幹淨。
突然,街道上塵土飛揚,十幾匹馬兒飛奔在前麵,或棕色,或黑色,嘶鳴聲響起了好一陣。馬匹後麵跟著兩輛馬車,馬車是用兩匹馬駕著的,絳紫色繡著華貴花紋的車篷,一個小廝打扮的凶悍男子一本正經的坐在馬車前麵,趕著馬兒。
淩天陽此時正準備喝茶,那揚起的塵土好死不死的飛到了她的茶杯裏麵,氣得淩天陽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遠去的馬匹一眼。
羅瑞見狀,趕緊招呼小二過來,給淩天陽換了一杯茶,楊得權問道:“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啊?”
羅恒是這裏年紀最大的,自然,見識方麵也不是他們幾個小輩可比的,隻見他微眯著的眼眸,盯著遠去的那輛馬車,沉聲說道:“他們啊,當權者吧。”
簡單又簡潔的幾個字,將離去的那輛馬車介紹的淋漓盡致,不管馬車上坐的是什麼人,但是看那遠去的馬匹還有馬車的裝扮,定然不是平常人。
淩天陽剛剛回下一口茶,又傳來一陣馬蹄聲,她皺著眉頭問道:“今天招福鎮是怎麼了?來了這麼多當權者?”
本來是蠻好笑的一句話,隻是似乎大家都沒人笑,眼睛一致盯著茶樓的大門,淩天陽這才注意到,馬蹄聲沒了,但是為什麼茶樓這麼安靜呢?
很快,淩天陽的就知曉答案了,熱鬧的茶樓,就連舞台上正在跳舞的五個舞女以及正在說書的中年人,紛紛頓住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門口。
一道身穿朱紅色鎧甲,腰上係著一把五彩金絲織成的穗子,劍身上雕著一隻狩獵的野狼的長劍,十分華麗。來人頭戴一頂盔帽,剛毅的下巴上青青的胡子渣,一道劍眉若隱若現,眼神銳利的盯著淩天陽他們一桌,眼底一片淤青,似乎很久沒有休息過了,神情更是有些疲憊,但絲毫掩飾不住他身上那股氣勢。來人身後,跟著身穿黑色盔甲的男人,他們一進來,帶來一股厚重的血腥味,威嚴的氣勢加上那股征戰的沙場的血性,整個大廳的人都覺得心神一顫。
淩天陽呆呆的看著進來的人,心裏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他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好要一兩年嗎?好像還有一個月才到一年啊!
來人看到淩天陽那副呆呆的樣子,頓時覺得身心舒暢,邁開兩條修長的腿,徑直來到淩天陽他們這一桌。楊得權和羅瑞都見過眼前這個男人,心中一動,這個男人的氣場很強,不疑置否,但是,就這樣想讓他們放棄,似乎不大可能。楊得權和羅瑞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看到了那抹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