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燕天瑜最終還是回到了店裏,隻是沒有開口說話,不管是誰問她,都不開口。
回到燕家三天之後,淩天陽忙著請木匠做家具,淩文笙將馬木匠和淩文強推薦給燕家,看在淩文笙的麵子上,淩天陽同意了。
馬木匠和淩文強吃完晚飯,便回家去了,淩天陽和燕天楠一起將屋裏收拾幹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淩天陽將掃帚放下,去院子開門。
“咯吱”一聲,院門打開了,淩天陽一抬頭,就愣在原地,來人一襲黑色長衫,背上背著一把長槍,肩上挎著一個灰色包袱,腳上的豹皮靴子顯得很是野性。來人手裏牽著一匹高大威武的馬兒,黑色的鬃毛,毫無一絲雜色,馬鼻子裏吐出的熱氣,升起兩條美麗的煙霧。
“怎麼?不認識了?我快餓死了,有沒有什麼吃的,趕緊端上來,受不了,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嚐過飯是什麼味道了。”男人將肩上的包袱遞給淩天陽,也不管淩天陽接還是不接,牽著馬匹,徑直走了進去。
淩天陽沒了接過男人遞過來的包袱,反而怔怔的看著男人,腦子裏一片空白。
男人見淩天陽沒有去接包袱也不生氣,很自然的一把將淩天陽攬在懷裏,淩天陽身體瞬間僵硬,腦子裏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卻先腦子的思想,一巴掌揮過去。頓時,“啪”的一聲,響的很清脆。
打完之後,淩天陽立馬就後悔了,男人的身材比她高大多了,還有那健碩的身體,哪一點都不像自己能打得過的樣子。而自己,居然打了他,淩天陽想到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肯定會打自己還的,於是,她的身體一下子溜出男人的懷裏,轉身就跑。
男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懷中的小女人已經跑出了兩步,一伸手,一把抓住那小女人的衣領,很輕鬆的就將女人拉了回來,不,不能說拉,是拖了回來。
淩天陽緊張的不得了,手腳並用,嘴裏大聲喊道:“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男人冷冷的一笑,陰冷的氣息瞬間將淩天陽淹沒,不僅如此,那氣息中摻雜的血腥味,更讓她雙腿打顫,語氣不自覺的就軟了下來,“你先放我下來,要被勒死了!”
男人這才慢悠悠的將女人放下,剛一得到自由,女人一個大步,飛快遠離男人可以隨時抓到她的範疇,看著男人。
男人嘴角一翹,左臉上五個拇指印在黑夜下看得很清晰,不蕉不急的說道:“幾個月沒見,你倒是膽子大了很多,連你男人也敢打!”
不錯,來人正是消失已久的燕天珣,他牽著馬匹,一步一步向淩天陽逼近,嘴裏不依不饒的說道:“淩天陽,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成親了這件事情,你要是忘了,放心,我肯定會讓你想起來的。”
燕天珣的眼神若有若無的撇了一眼淩天陽的嘴唇,那香香軟軟的東西,帶著些女人特有的清香,不是胭脂,不是花香,倒像是雨後路邊青草身上散發的味道一般,迷得人想要再次吻上一次。
“我剛一進門,你就甩我一巴掌,你看看,這賬我們該怎麼算?”燕天珣眉頭一挑,將馬匹拴在門口不遠處的一根樹樁上,才過來慢慢走過來,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個,燕天珣,這個不怪我,真的,誰讓你莫名其妙的抱我來著,我這一不習慣,不習慣就手癢來著,都是不小心,你是男人嘛,不要那麼小氣,來,笑一個!”
淩天陽說話很奇怪,一邊怪異的看著自己的手,一邊不由自主的伸過去,似乎想要捏捏燕天珣的臉頰。
燕天珣忍不住嘴角抽搐,什麼手癢了,什麼不小心,難道手癢就要打人的臉,難道不小心就要扇自己丈夫的耳光?但是,看到這樣子的淩天陽,燕天珣心中積聚多久的暴戾氣息似乎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看到燕天珣漸漸好轉的臉色,淩天陽不禁放鬆了下來,不怕死的繼續說道:“哎喲,我就說嘛,燕天珣你哪是那麼小氣的男人,看,這不是就好了嗎?來,笑一個!”
淩天陽的話讓燕天珣剛剛好轉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這女人,還真的是討打的很,“娘子,你可是說錯了,不是為夫不小氣,而是為夫知道,這種事情為夫不適合跟你講,還得要去請示我娘,我相信,她肯定會好好教你如何做一個三從四德的好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