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淩天陽將小包子哄睡著,這才回到堂屋內,跟穆氏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色狼這件事是不能跟穆氏說的,一看穆氏這麼死板的人,指不定就說她不潔,到時候還不知道惹出什麼事來,當然,她也吩咐過燕天瑜和燕天楠,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說,畢竟他們兩個還是未出閣的姑娘,燕天瑜和燕天楠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也不會說出來的。
“照你這麼說,這個小孩子除了知道名字以外,其他什麼都不知道?”穆氏陰沉著臉,問道。
“他有一個哥哥和姐姐,隻是,他們兩個已經去了很久,屍體都腐爛了,小包子根本不懂,我跟他說他哥哥和姐姐隻是睡著了。婆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放心,既然燕天珣這麼大膽將你燕家交給我,我必定會盡自己的努力讓你們吃飽飯,但是小包子我想自己養著,不僅是因為他真的很可憐,更是因為小包子算是我們的貴人,要不是他,我們今天那些毛栗根本賣不掉。”
淩天陽一挑眉,幹脆將這件事情歸功於小包子,隻要小包子成了他們燕家的小貴人,那麼穆氏至少不會再冷冷看著小包子,也不會冷眼相對,對小包子是好的。
“是真的嗎?”穆氏轉頭看著燕天瑜和燕天楠,不,準確的說事看著燕天瑜,燕天瑜人不傻,在沒有足夠的背景支持下,他們燕家都要靠著淩天陽,就連她的婚事,穆氏還不成,還得靠淩天陽才行。於是,燕天瑜老實的點點頭,說:“是,娘,要不是因為小包子,我們今天的毛栗還賣不掉呢。”
淩天陽含笑看著燕天瑜,算你聰明,燕天瑜小心的瞄了一眼淩天陽,眉頭微蹙,但是很快便恢複過來。
“婆婆,我還要事情要說,我希望你聽了之後不要著急。”青襄縣附近兩個省城地動,這麼的事情要是不告訴穆氏,她心裏過不去。“正遠府城和厚澤府城發生地動,聞言,燕天珣他們的軍隊在那裏附近,不過既然沒什麼消息傳過來,相信這是好事!”
“你說什麼?”穆氏噌的一聲站起來,好像站的急了,搖搖晃晃的,臉色蒼白的不像話,這時候,淩天陽看到的不再是一個強勢的老人,而是一個脆弱無比的母親。
淩天陽幾步走到穆氏身邊,伸手將她扶住,輕聲細語安慰道:“婆婆,你活了大半輩子,肯定知道大災之後必有大難這個道理,燕天珣這趟出去是奉了聖命,不管怎麼說肯定有人會照看著他的,你不要太擔心,鎮上的袁大夫就說了,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你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到時候等著燕天珣衣錦還鄉。”
“袁大夫?他算哪根蔥,他說的就是對的,不行,我要去跟天珣他爹說會兒話,讓他一定要好好保佑我們家天珣!”穆氏嘴裏叨叨的念著,一邊說著一邊轉過去頭去,那裏安置著一塊靈牌,正是燕天珣的父親。“淩氏,我看你很高興?”突然,穆氏想起什麼一樣,回過頭來,眼神惡狠狠的看著淩天陽。
“呃······”淩天陽被穆氏這副突然轉變的樣子嚇了一跳,皺著眉頭,心裏卻在盤算,這老太太又要幹什麼?“婆婆,我高興什麼?”淩天陽抬起頭,不解的問道。
“高興什麼?你把這個消息告訴我不就是盼著我被氣死嗎?這樣一來,你就可以順利改嫁,也沒人說什麼了,是吧?我告訴你,不可能,就算真的那樣了,你也不能給我改嫁,死都得死在我們燕家!”
淩天陽聽完,一張臉由白氣成了青,這太婆,果真是不能對她好了,這不就把她當成了好欺負的,“是嗎?婆婆,要不是看在你是燕天珣母親的份上,今天你說這話,我可以會娘家跟我爹和娘說,到時候你們燕家能不能在芭蕉窩呆在去都是回事,你信嗎?”淩天陽似笑非笑,“我看你這些天的日子過得太好了,我淩天陽嫁到你們燕家,累死累活給你們幹活,養活你們這麼一大家子,叫你們自力更生,末了,我還成了什麼了?你當我是沒脾氣的吧,我告訴你,泥人都還有三分性子呢,你們不要把我惹急了,反正我跟燕天珣還沒有領婚書,說到底,我們的親事不過就是個空口白話而已,惹毛了我,咱們一拍兩散,我還不耐煩侍候你們一家子了!”
淩天陽說完,狠狠的將門一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