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男人,那會在乎這些呀,瞧她這半死不活的倒黴樣兒,不就是個男人嘛,反正都一個德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實在不行扔了便是,至於一副天塌下來的喪樣嗎!”

姬如玉嫋嫋下樓,接過王虎的話頭,語氣裏是滿滿地恨鐵不成鋼。

在場的男人均被無差別攻擊,王虎摸摸鼻子選擇閉嘴,繼續往嘴裏有一下沒一下地丟花生米。

隻閻無望一人仿佛聾了耳朵完全聽不見姬如玉方才的話似的,見人總算下樓而來,忙殷勤地倒了一杯熱茶狗腿樣兒地遞給姬如玉,收獲美人美美的白眼一枚,依舊喜不自勝。

姬如玉在王虎對麵坐下,端過熱茶抿了一口,慢條斯理地朝著長笙發問:“既然如今你已經被戳穿,那家夥又是那麼一個態度,你到底是想再去京城還是回雲岐山,你倒是給個話呀,難不成真要在窗邊吹西北風吹到天荒地老?”

那日在山林間,蕭續一行人離開後沒多久便下起了雪,越下越大,一連下了六七日,至今都不曾停歇。大雪封道,一時間也很難趕路,姬如玉幾人便在鎮子上包了家客棧住下來。

蕭續也在鎮子上的官驛裏暫住著,長笙去找過他三次,想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可每次都被宴清攔在門外。

宴清一臉複雜欲言又止地告訴她們,皇上正在休息,吩咐過不見任何人。

一連三次皆是如此,長笙有些頹然,不知如何是好。而姬如玉則認定男人是因為知曉了長笙是妖,不肯接受,因此才閉門不見。

“其實皇……黃公子也許並沒有阿玉你想得那般不堪,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誤……”傅琛在一旁默默聽了許久,這會兒有些忍不住了期期艾艾地開口,隻話還未說完便被姬如玉凶悍地打斷。

“你閉嘴!你這隻吃裏扒外的死狗!到底是哪一邊兒的……”

傅琛被姬如玉吼得縮了縮脖子,乖乖閉嘴。

幾人正插科打諢地閑聊間,店外傳來動靜,有人在敲門。這家客棧被傅琛豪氣地包了下來,不再對外迎客,此時見有人敲門,眾人皆好奇地看過去,包括一直在神遊天外的長笙也投去了幾分希冀的關注。

店小二打開門,進來的居然是宴清!

長笙登時就坐直了身體,目光灼灼,一眨不眨。

宴清一路冒著冒風雪艱難行來,此時肩上和冠帽上都覆了一層薄薄的白雪,可他沒那閑情逸致去撣一撣身上的積雪,他的目光在屋內眾人身上一一掠過,在看到長笙時又些許的複雜,隨後很快移開,最終將目光鎖定在閻無望身上……

宴清拱手向閻無望深深作一揖,肅然開口:“此番貿然前來打擾先生實在多有得罪,還勞煩先生隨在下去驛站走一趟,我家公子情況不大好……”

那日自山林間回來到官驛後,皇上未執一言,隻說自己最近著實有些勞累,疲乏眼花,需好好休憩一番,任何人都不準打擾……包括,皇後娘娘……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男人,那會在乎這些呀,瞧她這半死不活的倒黴樣兒,不就是個男人嘛,反正都一個德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實在不行扔了便是,至於一副天塌下來的喪樣嗎!”

姬如玉嫋嫋下樓,接過王虎的話頭,語氣裏是滿滿地恨鐵不成鋼。

在場的男人均被無差別攻擊,王虎摸摸鼻子選擇閉嘴,繼續往嘴裏有一下沒一下地丟花生米。

隻閻無望一人仿佛聾了耳朵完全聽不見姬如玉方才的話似的,見人總算下樓而來,忙殷勤地倒了一杯熱茶狗腿樣兒地遞給姬如玉,收獲美人美美的白眼一枚,依舊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