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暗衛都是經過常人難以想象的嚴苛訓練,無論是對疼痛的忍耐程度還是耐藥成都都遠高於常人,這次竟然沒有任何反抗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被全部放倒,宴清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想起暗衛所裏那個見多識廣的老大夫說的:“正常的人探不出他們有任何異樣,那或許對他們下手的並非常人,大千世界,咱們人類隻是滄海一粟罷了……”

蕭續見眼前陷入沉思,向他遞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宴清遲疑片刻,終是開口:“皇上,臣在想,此事實在太過詭異,是否……能勞煩濟慈大師走一趟……”

蕭續沉默,他從不信鬼神,可昨晚發生的事乃他親身所曆,這其中的詭異感遠比宴清的感受來得真實,況且這關係到阿笙的性命,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也不敢錯過半分有可能的希望!

於是蕭續出宮,親自去了龍華寺動請濟慈大師。

……

皇帝今日罷了早朝,眾臣表麵都是波瀾不驚,實則內心波濤洶湧,百官們心裏隱約察覺到此時恐怕遠沒有表麵那麼簡單……

傅琛和父親晉陽侯在書房待了大半天,從父親書房出來後他便直接去了花想容。傅琛如今雖沒有在朝為官,但晉陽侯府自有屬於自己的渠道人脈,從方才和父親談話中獲取的隻言片語的信息,再結合長笙的真實身份,傅琛心裏驚駭萬分,便準備先找姬如玉商量一番。

花想容一切照舊,傅琛進店後徑直朝後院走去,店裏的夥計也認識他,知曉此人是老板娘的朋友也並未去阻攔管他。

後院裏姬如玉和閻無望都在,姬如玉見傅琛進來忙起身迎上去,焦急地問道:“你可有消息?”

姬如玉今日一早便知道長笙出事了,她用神識卻完全感應不到長笙的氣息,她甚至還化出原形悄悄地入宮一趟,可結果是並沒有如籍坊間傳言那般,長笙根本不在宮裏……

傅琛神色凝重道:“傅家所得知的消息,皇上怕是要擴大到整個大盛範圍內找人了,我篤定找的不是那些刺客而是長笙,方才我來時特意走的昨晚長笙出事的那條道,就是現在,那裏還隱隱殘留妖的氣息,長笙……是被妖擄走了……”

姬如玉暴走抓狂中,“我就說這蠢貨身上沒有半點法力,遲早要出事,勸她回雲岐山她偏不聽,看吧,還是出事了吧!”

“若對方隻是衝著皇後這個身份去的倒還好辦,如今看來既然對方是妖,那目的顯然沒有那麼簡單,我就怕他們想拿阿笙燉湯補身體……咱們該如何找她呢?”傅琛愁眉不展,深怕自己的小夥伴一不小心就被人燉了補身體!

閻無望是完完全全的人類,此事他也插不上話,聽兩隻妖你一眼我一語地說完,氣氛沉默下來,他才弱弱地開口:“那個……我有一個法子不知是否可行……”

兩隻妖精齊刷刷朝他看來,閻無望在姬如玉吃人的目光下咽了咽口水道:“那什麼……不是皇帝中了生死蠱嘛,我雖無法替他解毒,但也想了個特殊的法子替他調養……為了對抗他體內的生死蠱,我在他體內另中下了一種叫做天樞的蠱蟲,然後咳咳……”閻無望有些臉紅。

姬如玉不耐煩凶狠打斷:“說重點!”

閻無望一哆嗦,硬著頭皮繼續道:“天樞會在男女交br合時從一方繁衍到另一方體內……”

閻無望抬頭瞧見自己媳婦吃人的眼神,趕緊結結巴巴解釋:“當……當然天樞對人體隻有益而並無害……所以我想說的是,長笙體內有天樞蠱蟲,而天樞蠱的母蟲在我這兒,子蠱和母蠱之間尚有感應……雖說如今長笙也許已經離咱們很遠,母蠱不一定能感應到,但阿玉你用法術操控一番,或許母蠱還能隱約感應到長笙的大致方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