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那時姬如玉已經修成人形下山遊蕩去了,和一個風流俊公子打得火熱,為此姬如玉還專門去學了綠腰舞,然後上山向長笙顯擺,一隻狐狸非要教一株人參學會跳舞。
所以長笙是真能扭上那麼幾下所謂的綠腰舞。
長笙眼前一陣發黑,她想宰了那隻騷狐狸!
……
蕭續一直坐在外間等著女人給他的所謂驚喜,可是一連兩個時辰過去了,裏麵還是沒有動靜,他已經不耐煩了,這個女人該不會是回寢殿睡著了吧,難道真是在耍他不成?
蕭續等得都快要氣死了,他一方麵想起身走人,一方麵心底還是不甘心地期待,於是就這麼心浮氣躁地在殿裏來回踱步。
就在這時,臨夏紅著臉小步跑了出來,她先是朝蕭續躬身一禮,然後開口道:“回皇上,娘娘已經準備好了,還煩請皇上現將殿內的宮人都遣下去。”
蕭續皺眉,這女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神神秘秘的?
雖是有些嫌棄長笙事兒多,但他心底不可抑製地升起來強烈的期待,於是他抬抬手示意殿內站立的宮人們全部退下,臨夏也悄悄退了回去。
宮人退下後,原本殿裏亮堂的燭火忽然被熄滅了一般,隻留幾盞套著燈罩的等忽明忽暗地跳躍著燭光。
蕭續覺得此刻他的心跳忽然無法控製地加快了,他下意識抬手撫著自己的胸口,然後一轉身,便看見了出現在不遠處站在燈火曚曨下那個窈窕身影,他頓時就愣在了原地……
女人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隻用一個白玉簪閑閑地綰著,還有幾縷調皮的發絲逃出了束縛,輕輕地垂在她精致絕美的小臉。
小臉略施粉黛,柳眉彎彎,杏眼明眸,丹唇外朗,皓齒內鮮。弧度優美的頸項上係著紅色的肚兜繩。再往下,水紅色的芍藥花肚兜堪堪遮住她的渾圓,卻沒能遮住她的盈盈一握的纖腰。
下.身隻著一條水紅色的裏褲,兩條腿筆直纖細,她赤著腳踩在地毯上,圓潤可愛的腳趾正不安地動著。
身上披著的那件如霧般輕薄的紗裙隻能堪堪蓋到大腿,一身凝脂雪白的玉肌被輕紗籠罩著。
她站在那裏,在曖昧的燭火燈光下,散發著別樣的誘惑……
蕭續覺得自己仿佛要被烈火燃燒殆盡,他口幹舌燥,有些狼狽地舔舔嘴唇,然後忽然感覺自己的鼻子一癢,有股帶著甜腥的濕熱從他鼻子裏緩緩而下……
長笙磨磨蹭蹭萬般不情願地換上了紗衣後,是被胡嬤嬤等人連拉帶拽地推到正殿的,她察覺到男人在她身上一瞬不瞬地火熱目光,異常地局促無措,正在天人交戰到底要不要來一段所謂的綠腰舞時,就看到了皇帝鼻子下那兩道鮮紅。
“呀!皇上您怎麼也流鼻了!我看看我看看!”
長笙大吼一聲,急哄哄地奔過去圍觀,一時間什麼曖昧旖旎的氣氛統統如氣泡般戳破了。
等長笙到了近前,問道她身上那股勾人的清甜藥香,蕭續臉一紅,鼻血潺潺流得更加洶湧了。
於是原本已經快要漸漸熄燈歸於寧靜的含章殿一下子又燈火通明起來,宮人們鬧哄哄地去請了太醫。
巧的是,這次被叫來的太醫還是上次替長笙看流鼻血的那位孫老太醫。
這次孫太醫倒是沒有再跑斷半條老命,因為他這次是被兩個身強力壯的太監架著胳膊,二話沒說,就被一路夾著奔到了含章殿,絲毫不費他半分力氣。
孫太醫瞧著這般陣仗,便以為這次肯定不會再是如上次那般隻是宜妃流鼻血那麼簡單,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事態嚴峻,耽誤不起,於是他嚴肅著一張老臉,急匆匆走進殿去。
結果……這次的確不是宜妃流鼻血,而是換成了皇帝流鼻血……
“孫太醫,皇上究竟是為何流鼻血,還流了那麼多,可有和損害?”李九章心中焦急,他貼身伺候蕭續,自是知曉皇帝的身體識經不起什麼打擊的,因此聲音有大了不少,一驚一乍的。
“難道皇上也偷偷地吃荔枝吃多了上火?”長笙在一旁配合著李九章嚷道。
孫太醫一隻手把著脈,一隻手擼著山羊胡須,聽完兩人的對話,他正好診完脈,於是搖頭晃腦,咬文嚼字道:“燥熱之邪犯肺,肺經熱盛,熱邪上壅鼻竅,傷及脈絡,血溢脈外而鼻衄……”
這位皇帝自他登基起就一直是他在負責問平安脈,自是知曉皇帝的累累病體的情況,他也怕皇帝真是又毒發了,可現在診脈的結果來看並不是,說白了就是一下子上火給燥出的鼻血。
蕭續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他想把這三個家夥的嘴給堵上,那麼大聲,是怕全京城的人不知道他看女人看到流鼻血嗎?